“哈、哈……来、来、来,大家吃个饱!”旮旯角落里,石诚插腰而立,经受几天的打击后,他终于找到了当老大的滋味。
“嗯,你们等会儿再去探探路,看谁平时最讨厌,咱们明天就向他下手,啊……困了,先睡一会儿。”懒惰就像传染病,石诚这才当了三天乞丐,一吃饱,倒在地上就呼呼大睡,一副标准的乞丐模样。
小偷生涯第二日,少年略作伪装再次出发,相似的历史又重演了一遍,又一家包子铺遭受了恐怖袭击。
这儿虽然只是水月皇朝的一个小县城,但却以包子菜色闻名全国,包子铺足有上百家,无形中方便了一群包子小偷的“每日一游”。
“有人偷包子啦,快追——”
自此,这一道凄厉的叫声几乎每天都会响起,靠着不停转栘的“麻雀”战术,包子大盗一时间声名响亮,让包子城上下是哭笑不得。
这一日清晨,包子大盗一如既往,端起一大笼热腾腾的鲜肉包,一回身,他脸上的得意立刻消失一大群老板娘、店小二、厨子正带着一脸的冷笑盯视着他。
少年不用多看,立刻就明白自己中了苦主们联手设下的陷阱,眼看前路已无,他猛然把包子向前方倒去,瘦小的身形飞速逃进店中,从厨房后门钻了出去。
“抓住他!”
一群人蜂拥而追,一时间,大街小巷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就在一片混乱之时,一辆马车正好高速而来,石诚一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那本事,猫着腰一个纵身,竟然幸运地钻到车底,抓住横木藏好了身形。
一群追兵大呼小叫着从两边冲过,石诚随着马车悠然而去,眼看就要逃离危险地带,马车突然嘎的一声停了下来。“什么人?出来!”一双长靴从车中踏出,红色的短裙衣角飘到了少年眼前,少女的话音充满了命令的口吻。
见车下没有动静,鹿皮长靴的主人用力一跺脚,“来人呀,给我乱枪打进去,哼,本小姐就不信打不死你!”
缩手缩脚的石诚顿时脸色大变,不由大呼我的妈呀,这个世界的女人好可怕。
少年急忙从车底钻了出来,脑袋伸出车底的刹那,惊惶、迟钝,以及懒散都刹那消失,两道灿烂的阳光神奇地飞入了眼帘。
瞬息之间,小偷就变成了阳光少年,人还是那个人,但气质却好似水一般无声无息间变换,石诚不知道,他已莫名其妙地拥有了一双千变万化的眼睛。
“小姐,在下不是坏人,只是被一群恶霸追杀,走投无路才藏身车底,还请小姐原谅在下唐突之罪。”
石诚辛苦地编织着酸溜溜的半吊子古文,心中却好不得意,从小姐的眼中,他已看到了亮光,嘿、嘿……少女怀春,说不定还能编织出一段美妙艳遇。
个子娇小的千金小姐与石诚差不多高,插腰而立,细脸上扬,精心扎起的马尾还下意识左右晃动,像主人一样打量着不速之客。
石诚见状更是昂首挺胸,尽量模仿着古代才子玉树临风的潇洒之状。
少女的月牙美眸果然亮了,越来越亮,最后噌的一声,两道——怒火冲出了她可爱的月牙双眸。
“大胆贱男,竟敢勾引本小姐,去死吧!”
看上去活泼美丽的少女突然就变成了恶魔,石诚来不及悲叹这世界的变态,下意识迅速滚回了车底,四肢用力就想从另一边逃走。
车身突然升空而起,石诚回头一看,正好看到那娇小的千金大小姐单手将马车扔到一边,连带马儿也被野蛮地拽倒在地。
鸡鸡那个东东,这还是女人吗?
极度的恐惧让石诚大脑当机,呆呆地看着女暴龙一脚把自己踢飞出去。
“砰!”
石诚飞出了几丈,重重撞在了土墙之上,足足在墙上“沾”了三秒,他才从人形凹痕中滑落下来;一落地,少年立刻翻身而起,没命向前方逃去。
“咦?”
暴龙少女小小的嘴巴一下大张,意外无比地看着石诚那安然无恙的身形,紧接着,一股兴奋的光华飞速飞入了她的月牙美眸。
慌不择路的石诚连续撞翻了三个摊子,刚从一堆菜叶中爬起,一棍大棒已将他狠狠打翻在地。
“抓住了,大家快来呀,我抓住包子大盗了!”
手持木棒的包子铺老板娘一抹脸上的汗珠,满脸横肉都在抖动;大群店小二一下围了过来,顿时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在这水月皇朝,打死一个乞丐男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住手!你们好大的瞻子,敢打本小姐的奴才,不想活啦!”
一条马鞭横空飞来,将众人的杆面杖打得满天飞,先前“出卖”石诚的红衣少女竟然又扮演起了救星的角色。
少女不可一世大步走来,一个眼尖的小二急忙扯住了横肉老板娘的衣袖,小声道:“掌柜的,她是县太爷的千金,咱们惹不起,算啦。”
小有钱财的老板娘虽然是小资阶层,但还不敢与贵族斗,立刻灰溜溜地离开,把眼冒金星的包子大盗留给了更加可怕的红衣少女。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排众而出,一挥手,身后几个下人急忙把石诚拖出了人群。
红衣小姐刁蛮地哼了一声,马尾一扬,一边踏土豪华马车,一边扬声问道:“管家,你带他到哪儿去?直接带回府,本小姐正缺贴身跟班呢。”
“小姐,按照皇朝律令,所有奴仆都必须经过训练,合格才能发配到各府各家。”
老管家可谓人老成精,知道刁蛮主子对律法不屑一顾,急忙话锋一转道:“小姐,要是老爷知道你带个陌生奴才进府,说不定会罚你一月不准出门呀;你放心,老奴会关照训练营的管事,等他一合格立刻送到小姐面前。”
“嗯,好吧,记住要快点,这小贼挺好玩的,竟然挺能挨打,咯、咯……本小姐以后不愁没人肉沙包了。”
石诚历经狂风暴雨的打击也未昏死,但一听到刁蛮少女最后的话语,竟然当场吓昏过去。
“呜……不公平,人家穿越异界可以吃喝玩乐,为什么自己却要当奴隶,还是给一个暴力狂当奴隶!”
*** *** *** ***
“立正,稍息!”
四面高墙围出了一个十里方圆的训练场,森严的戒备,冷酷的鞭打,让深蓝的天空多出了一个人间炼狱场。
横竖十排的男人们组成了一个方阵,一个又一个的方阵密布在这古老的奴隶训练营中。
四个又高又壮的母暴龙站在了成千上万男奴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奴隶们道:“记住,你们都是奴隶,不是人,是皇朝的财产,明白了吗?”
得到众奴隶整齐地回答后,女教官才抖动着一身肥肉大吼道:“现在给老娘背十遍奴隶守则,快,错一个字老娘就阉了他!”
“男人是奴隶,奴隶不是人,我不是人,我就是奴隶……”
石诚在人群中开口不开声,一边滥竿充数,一边悄悄看了看身周的同伴,一张张麻木呆滞的面容让他禁不住暗自悲哀,又忍不住自得其乐。
鸡鸡那个东东,这落后世界也懂洗脑那一套,还挺先进嘛!
时光一晃就过了七八天,石诚的新人训练也正式结束,正当他以为苦难已到尽头之时,殊不知这只是厄运的开始。
四个母暴龙集中在了一起,男人奴隶们则在她们面前老实地“坐一着!屈腿下蹲,双手垂地,就好似狗一样的坐姿。
“奴隶们,现在是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刻了,脱光你们的衣服,一个个走到前面来。”
懒懒地坐在人堆中的石诚一愣,暗自疑惑奴隶还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他不由悄悄地捅了身旁同伴一下,小声问道:“嘿,哥们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奴隶男感应到了石诚眼中传出的善意,小声回应道:“本钱足,就可以当种奴,专门服侍女主人。”
还有这种事儿!那不就是古代鸭子吗?靠!
石诚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普通的尺寸,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宝贝曾经“异变”过,很是自卑地问道:“如果没被选上呢?”
奴隶男本能地缩了缩脖子道:“选不上种奴,就会选强壮的去当战奴,运气好的话,杀上十个敌人就可以得到平民的身分。”
石诚更加背心发寒,他可不想当炮灰,又问道:“如果连战奴也选不上呢?”
同伴先侧首上下打量了瘦小的石诚一眼,黝黑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几许同情道:“选不上就只能成为家丁,进入贵族府中干活!”
石诚眼中一亮,俗话说狗仗人势,其实当有钱人家的“恶狗”也不错;没有多少正义之心的这家伙禁不住欢声追问道:“家丁与奴隶有什么分别呢?”
同伴似乎看穿了石诚的心思,叹着气道:“家丁是最低级的奴隶,别以为有好日子过,不仅要被打骂,还会被主人随时指派为种奴、战奴,甚至用来当祭品拜神。”
石诚听得脑袋发晕,这才明白这个世界的家丁就是各种奴隶的综合体,果然不是人干的活儿。
狡猾的家伙灵机一动道:“哥们儿,如果咱永远也不能毕业……就是学不会奴隶本事,那会怎么样?呵、呵……”
拍了拍石诚单薄的肩膀,奴隶男用手一指侧方道:“一个月内不能让教官满意,你就会到那儿去。”
少年抬头一看,小脸儿一下煞白,鸡鸡那个东东,乱葬岗。
人群一波又一波的移动,终于轮到了石诚。
四个母暴龙仔细一看,暴龙甲粗声道:“姓名、籍贯、年龄、专长,快说,别耽搁老娘时间。”
少年面容呆呆傻傻,目光灰暗无神,老老实宝交代道:“小人名叫……石头,来自……地球村,今年二十岁。”
暴龙乙大笔一挥道:“地球村?没听过,山里来的,长相:一般。”
奴隶衣服只是一块遮住腰间的破布,破布一扯,石诚立刻赤裸在几个母暴龙眼前,暴龙丙接着道:“身材:瘦弱,没有腹肌,很差。”
暴龙丁突然一声大叫,引得众人整齐看来,“哇,看呀,这阳具好——小呀,嘎嘎……”
甲乙丙丁四个母暴龙同时尖声怪笑,把石诚笑得无地自容她们还不甘休,暴龙甲干脆一手抓住少年吓得更加萎缩的阳根,扯着就跑,“嘎嘎……让老娘帮你一下,扯长一点。”
暴龙乙也不甘寂寞,皮鞭狠狠抽打少年单薄的身子,“老娘帮你长胖一点,不许叫!”
一会儿过后,四大暴龙也玩厌了,粗暴地把瘦小奴隶推到一边,怪笑道:“咦,这家伙还没死,嘎嘎……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再操练操练。”
一轮筛选过后,战奴选拔立刻开始,石诚又来到了四个母暴龙面前。
为了不死在这训练营里,他暗自一咬牙,即使当炮灰也比当家丁好,战奴就战奴吧,死活也要拿到这“毕业证”。
“嘎嘎……又是这废物!石头,你准备打碎什么,铁板、石板,还是木板?”
母暴龙的话一出,石诚立刻头晕目眩,幻想中的“奴隶毕业证”立刻随他远去,鸡鸡那个东东,让老子打碎豆腐还差不多。
“送这废物去学绣花、做饭、礼仪,一个月学不好就处理掉!”
四个母暴龙冷冷的话语就此定论,可怜的石诚与几个老弱病残一起来到了新地方。
这是相隔新人训练营不远的另一处原始监狱,石诚不仅要训练,还要每天挖矿,再也偷不了懒;一个老得连牙都快掉光的老奴隶成了他的搭档,而石诚汗颜地发现,自己的力气还没有这老奴隶大。
不到三日,石诚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最低级奴隶没有水喝。
他每天只能早晚喝一碗水,天气并不热,但石诚就是特别地渴,渴得整个人都在收缩!真正的收缩。
“水……我要水……”
歇斯底里的呐喊只是梦呓,好不容易睡着了的石诚也在追逐着大海。
训练与挖矿之外,石诚还要经常受到四个母暴龙的折磨,如果不是地球少年天性乐观,恐怕早已变成其他奴隶那般行尸走肉。
这一天,石诚与老奴隶一起抬着大饭桶,进入了戒备最为森严的监狱一角;一跨过木栅门,石诚立刻被一双双好像刀子一样的目光吓了一大跳。
特殊的栅栏内,上百个奴隶戴着重型镣铐,一个个头皮光光,身穿皮甲,裸露的身体无不布满了交叉的疤痕。
小心翼翼地放下饭桶后,石诚眼一亮,竟然看到了一个大大的水池,喉结一动,他情不自禁向池中扑去。
“啪!”一脚横空飞来,石诚被踢出了老远,一个满脸虬须的光头大汉好似猛兽一样瞪着石诚。
“你这废物,丢尽男人的脸,还想喝水!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严重缩水的石诚在大汉面前就像一只瘦猴,他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却明白这水自己喝不成了。
好不容易离开栅栏,石诚迫不及待地问道:“老人家,他们也是奴隶,怎么有水喝,还这么凶?”
少年的尊称让老人找到了一丝消失已久的自尊,心情大好下不厌其烦,一边走一边悄悄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些奴隶都是叛党,女皇没有杀他们唯一的理由就是乐趣,他们被叫做兽奴,定期就会与野兽搏斗以供贵族们观赏,直到被野兽撕碎,兽奴生涯才会结束。
“哦!”
石诚一声长叹恍然大悟,原来是古代的角斗士,难怪一个个那么凶。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四个母暴龙对石头的兴趣终于降了下去,一个月的学习期已过了一半,可石头至今连穿针也学不会,乱葬岗离他是越来越近。
“啊,渴死了,好口渴,水,我要水……”
石诚无数次从梦中渴醒,每一天过去,他对水的需求就越来越大,整天渴得头晕脑胀,难怪怎么也学不会做一个合格的低等奴隶。
一掀遮住下体的布片衣服,石诚就忍不住想哭,身体已缩小得好似十四五岁的小孩,阳根也同样退化成了一点点,他变成了——最后的太监。
“不,我不要做太监,我要……喝水!”
心声在呐喊中激荡不休,虽然没有科学根据,但石诚潜意识就是认定,自己的“异变”一定与水有关。
为了喝水,他那茫然的双目瞬间灵光闪动,好似满天星辰飞入了少年眼中,此刻的他突然清失——不,不是消失,而是与天地自然融为了一体。
“哈、哈……你们看,那废物在给自己挖坑呢,这还不错,免得我们动手。”
石诚辛苦半天后,终于在乱葬岗挖出了一个半人深、半米宽的土坑,他将一堆炭火埋在了下面,又把一个与土坑一样大的瓦罐放在了炭火上,瓦罐口正好与地面平齐。
不待一些好奇的守卫走近,石诚首先解释道:“这是我家乡的习俗,人死之前一定要这样祷告上天,死后才会得到神的庇佑。”
废物奴隶的话语让众人释然,无论是同情,还是不屑,再没有人上前打扰石头的死亡祭祀。
当瓦罐被烧热之后,石诚又将几块矿石小心地放入了罐内,接着用炭火将其点燃,最后更把木炭也丢人了罐内。
“呼——”
突然,一股高达一米的火焰从罐内升腾而起,猝不及防的石诚转眼就变得一身乌黑,只剩下两个眼珠子绽放着兴奋的光芒。
奇异景象把守卫们全部惊动,但他们却不进反退,远离了阴森森的乱葬岗,在他们想来,奴隶是不可能与神沟通的,但碰到鬼就完全有可能。
鬼!人类天生的恐惧立刻然让空间发寒。
天色逐渐黑沉,乱葬岗的“祭祀”却并未结束,火光不时闪现,还偶尔传出几声打雷般闷响,鬼闹得越来越凶。
石诚的头发已是根根直竖,面容比黑夜更黑,月光神奇地破开了浓雾,一缕幽蓝的光华破空而下,正奸映照在石诚手中的一个“圆球”之上。
最原始的土雷出现了,中华文明的骄傲终于在异界进发出第一道光环。
第二天,石诚独自扛着饭桶来到了兽奴营。
有名的废物大步来到了那个光头虬须的铁塔凶汉面前,以对方从未见过的神色,无比平静的声音道:“我要喝水!”
兽奴头子抡起的巨掌停在了半空,石诚那坚定如远山,深邃若星空的眼神令他心弦一动,外粗内细的大汉不由自主反问道:“凭什么?”
石诚没有再说话,而是将怀中的土雷掏了出来,手一扬,土雷直接滚到了墙角的火堆上,“叫你的人不要靠近那儿,被炸飞可别怪我!”
萎缩好似瘦猴一样的石诚负手而立,信心百倍,时间过去了几秒,火堆没有反应;石诚感应到了身周的压力,强自干涩一笑道:“等等,再等等。”
时间过去了半分钟、一分钟,石诚的笑容已经无比难看,适才那一点点气势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少年心中不由暗自叫苦,鸡鸡那个东东,难道是炸药的比例不对?完啦。
“废物,你敢耍弄大爷,找死!”
铁塔凶汉这一次不是吓唬少年,碗大的拳头一下打得石诚飞了起来,少年还在地上翻滚,无数凶狠目光已经扑了上来,石诚不由双目紧闭,不敢看自己被打成肉酱的下场。“轰!”众兽奴的拳脚离小奴隶只有咫尺距离,墙角突然一声炸响,满天火星与木炭爆射纷飞,一片惊叫与几声惨叫混成了一片。
烟尘缓缓落地,众人的怒吼生生卡在了喉间,所有的目光都被墙角的一个大洞牢牢吸引,连那几个皮开肉绽的倒楣兽奴也忘记了疼痛。
“嘟——”
号角声响遍了奴隶营,内层的普通守卫,外层的正规守军同时出动,脚步声与兵刃出鞘声响彻夜空,火把将黑夜变成了白昼。
石诚爬起身来,又快又清晰地对铁塔凶汉道:“这样的玩意儿我可以造出一百个!”
一切变化尽在电光石火之间,石诚话音未落,守卫军兵的刀枪剑戟已经杀入了视野,而凶汉也毫不犹豫做出了反应。
当守卫们杀到时,却没有看到他们担心的暴动,而是兽奴们的自相残杀
互相厮斗的兽奴一个个头破血流,打得煞是疯狂,难怪会弄出那么大的响声,让成千守门心弦同时一松。
混乱逐渐平息,守卫乐呵呵撤兵,直到这时,水池里才哗的一声冒出一个人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