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善变的,但是女人身上有某一样东西远远比男人要来的坚定,那就是追求幸福的心。——金风北海道的绮丽风光我早有耳闻,那地方听说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风味,保留着扶桑岛国难得的原始诱惑。那里雪山和火山虽然多,但我还没听说在日本有谁专门跑去看雪的,听姐姐这么说,我皱了皱眉问:“姐姐,冬天冷不冷啊?”
姐姐张着小嘴抬起粉颈呵道:“喔喔……你把人家都快要整死了,第二天就这样对我了吗?你去不去、去不去……”
说完,她就开始朝我的胸口推了过来。话说我对文子姐姐与其年龄颇不相符的闹腾和鬼马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忙扯住她的手腕笑着说:“好啦,好啦,去啦……姐姐,几点了,你该上班了吧?”
“呼……七点多了,我要走了。”
说到上班,姐姐立刻又变了脸,挣扎着从我身边坐起来就想下床。可是大概是由于昨晚“纵欲过度”,文子的两条腿还没有适应地心引力,一站起身子就摇晃了一下,差一点没跌到床底下去。
“姐姐,你……行不行啊?要不别去了……”我实在担心啊。
“不行,今天有几件事情要处理……都是你!”姐姐一边扶着床沿一边朝着客厅“挪动”而去。而我刚想爬起来扶她,姐姐顷刻之间又一个突然袭击朝我扑了上来,二话不说朝我胡渣蔓生的唇边来了个拥吻:“亲爱的主人再睡会吧,我没事的!……”
望着她宛若春水的眼波,这一刻,心里仿佛有某一根弦被拨动了。女人是善变的,但是女人身上有某一样东西远远比男人要来的坚定,那就是追求幸福的心。
姐姐把她所有的一切都给了我,以她的方式在追寻着从前失落的幸福。耶么我呢?此刻我也只有乖乖倒在湿洒痕迹尚未干涸的被单上,乖乖地睡了回笼觉,毕竟,我今天还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一个人。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在卧室的角落里捡回我可爱的裤子,翻出手机来一瞧,果然雅子早上发来了“吃饭通知”:“金。晚上七点在束方文华跟爸爸吃饭。你要先来接我啊。”
我忙回了一个“好”,爬起来七手八脚穿好衣服,望了望身后凌乱一片的被单,自言自语道:“等姐姐回来收拾好了……说不定她还想留作个纪念呢,嘿嘿……”
脑中冒起这样邪恶的念头,我一边拿起桌上早就冷得透心凉的鸡块往嘴里塞了两块,一边咀嚼着一边冲出了姐姐的家。
接下来的任务非常简单,我要打理自己的外型,给议员大人留下个非常好的第一印象。
我先跑去剪头发。你们可别以为我留这么长的头发是为了彰显我的艺术家气质,其实我有苦说不出啊。扶桑理发只有一个字∣∣贵,连最简单的洗剪吹都要花差不多两、三百元人民币,更别提染发烫发了!想当年我在北京的时候血(型一年四季头发都有颜色,一个月一小变,三个月一大变,可是到了这里,硬是把我的头发又全给憋黑了。
于是我忍痛失血,让理发师给我做了一个比较适合我脸型的短发,理发师剪完不住地朝我竖拇指,夸我“男人”,而我一不做二不休让他帮我把颔下的小胡子都给处理了。最后照着镜子一看,这还是我吗?
发型还是蛮流行的,长长的鬓角,后脑的碎发也修得长短适中,可是一没了胡子,我整个人凭空多了两分书生气,感觉怪怪的。就这模样,我估计连雅子一时间都认不出来!
头发剪完,我一车当先又赶回了自己的破公寓,开始挑选晚上应该穿的最合适打扮。
我揣摩着议员老人家的心思,虽然请客的地方是贵了点,可这也应该属于“家属见面”一类的晚餐,我要是穿的太正式,搞不好还会被老人家认为太拘谨,所以最后挑了件黑色的休闲衫穿了,胸口还绣着一只鹰,用这个图案弥补一下我脸上血色的缺乏。
一切准备妥当,大概在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就驱车出发去赤阪大厦。
乘电梯到了二十二楼,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姐姐的办公室看看她到底“恢复”了没有。跟她秘书报备了一声后,我轻轻推开门,看到姐姐拿美背对着门口,正在和不知道某家片商的负责人讲电话。
姐姐像是听到了我扣上房门的“喀拉”一声,转过了头来。嗯,今天她气色倒是很不错,就是眼神看上去特别累,真是难为她了……
姐姐看到我,一边还在讲着电话的她开始眼睛睁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旋即讶异的表情就在她的瓜子脸蛋上荡漾了开去,化作越来越浓的笑意。
好不容易讲完了电话,文子把听筒一搁,“蹬蹬蹬”跑到我面前憋着嗓子轻声说:“你怎么去剪头发了,下巴也刮得那么干净,看上去好像小了好多!咯咯,好俊俏的小主人啊!”
我暗想我这人八竿子跟俊俏也打不到一块去,摸了摸新新的发角:“是这样……晚上要去跟雅子她父亲吃饭,所以……剪得稍微正常点。”
“噢!”文子姐姐听了,立刻学起雅子咬嘴唇的样子,而且索性连语气都学上了:“金,我好幸福哦,今天晚上爸爸就要见女婿咯。”
我哑然失笑,搂住她的腰在她耳根子处呵气道,“乱说什么,你昨天说要我的小孩,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成。等我回来了,还得再加把劲才行!”
这下她总算羞了,姐姐一害羞的时候就喜欢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变脸转移我的注意力:“你,谁要什么小孩来着……你快去管你的雅子啦,快去快去,别让你岳父等急了……”说完,连推带抱把我送出了办公室。
“呼!还说没有,看到时候谁急……”我在文子办公室门口摸着刚剪完的新发型长吁短叹,看得姐姐的秘书一头雾水。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我一边哼着走调的旋律,一边打开我许久没有触碰过的自己办公室的门,可爱的小雅子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可能是由于晚上要见老爸的缘故,今天的雅子并没有穿着套装来上班,而是上身套了一件黑色的高领线衫,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略带古风的银链。这件线衫将她凹凸有致的修长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真的宛如一只出水而立的黑色天鹅般娴静优雅。
“金啊,好无聊,凭什么你可以不上班……”雅子一边托着腮帮子浏览网页,一边撅着厚厚的粉唇嘟嚷着。
“我不但可以不上班,还和大BOSS酣畅淋漓呢……”
我心里暗道。关于文子和我之间的关系,总有一天要和雅子好好商讨一下,但绝对不是现在。为了掩饰心底情不自禁浮出的影像,我故意摸着后脑勺哈哈一笑:“雅子,你不是致力于社会研究吗,坐办公室刚好给你提供了大把的时间嘛。
再说,我是艺人,你是白领,要不,咱俩换一换角色?“
“咦?”
雅子好像选择性忽略了我插科打诨的话语,抬起头来,黑框眼镜后面长长的柳眼中闪过一阵讶异:“金,你的头……还有胡子也没了。”
“什么我的头没了!”
雅子这说法就有问题,听起来咒我死还是怎么的,我不禁皱着眉头苦笑道:“晚上不是见伯父啊,当然要……以这个正面形象示人了,你说是不?”
雅子咬着性感的嘴唇就点起了头来,我看她样子这么可爱,对于今晚晚饭的担心也削减了几分,凑到电脑荧幕下一看,呀,快五点了,便转头问雅子:“雅子,桥室叮离这里还蛮远的吧,我们是不是现在该走了?”
东方文华我虽然没去过,但是它盛名在外,我想不听说也不行。我就算现在开车过去,有没有车位停车都是个问题。雅子在办公室里坐得气闷了,能早走自然合了她的心思,于是我们俩披挂上外套就朝着电梯进发了。
雅子今天也穿了一件短风衣来,线衫的袖子露出七分在外面,而风衣的领子则格外衬托出了她颁长柔美的颈项曲线。我越看越觉得诱人,忍不住偷偷在她耳朵旁“咳”了一小口。
“讨厌。一会儿不准乱动。”
“遵命!”
于是在大概六点多的时候,我和雅子已经出现在了东方文华绚烂闪烁的灯海夜景之前。这座东京扶桑桥三井塔上有名的国际性大都会,正在以极高的姿态迎接着来自五洲四海的富人和骚客们。
我看今天晚上非自愿来到这里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我一个吧!
这地方在传闻中向来标榜东洋风物和扶桑传统,整个饭店内部的装修都是以“森林与水”为主题,立意就是要将整座饭店表现为扎根于扶桑桥的深厚历史之上的都市绿洲,能够真正洗涤身心的迷境。在三十层下了电梯,我和雅子便向着文华饭店风格古怪的大门走去。
“请问先生有预定吗?”大排场就是不一样,连门口站着的侍应小姐个头都跟雅子差不多,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和服,眼睑下面还贴着一朵小桃花。
“有吧。”我说。
“那先生您的姓氏是……”
“渡边。”我想都不想就报了出来。
侍应小姐翻看了一下手里的文件,两秒钟之后抬起插满了筷子的脑袋朝我来了一个很标准的艺妓式微笑:“哦是渡边先生啊,请跟我来吧。”
穿过令我头晕目眩的长廊,七拐八弯之下,侍应小姐引领着我们来到了一个包厢。这里由于标榜传统,所以有很多小的包厢,大概也就是一家四口人用餐的尺寸,地上都铺着榻榻米的地板,连门梁上还挂着两个小小的灯笼,像极了江户时代的那种街边酒馆摆设,我暗想被田大叔应该经常跑到这里来享受的吧!。
小姐“刷”地一下拉开包厢门的那一刻,一个五十多岁秃顶男人的形象便映入了我的眼帘。
这男人无疑就是原扶桑邮政大臣,现任民主党的议员,我的雅子的老爹渡边秀央无疑了。他的相貌里果然能够看出三分雅子的倒影,一双经典扶桑式的细长眼睛,高高的鼻梁,厚而充满了硬气的嘴唇,看上去比被田大叔还要像电影里的帮派首脑人物。
我大概知道雅子这么乖、这么听话的原因了,老爸这么严肃沉稳,要换了小时候的我,也不敢在他面前惹事的!
“爸爸,我们来了。”雅子朝议员伯父鞠了一个躬,脱下高跟鞋走进了包厢。
而这个夜晚将令我啼笑皆非,二○○八年对于我来说最具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我曾经在脑海里无数次模拟我和雅子的父亲见面时候的场景,我数次暗地里准备应付种种刁难性的问题,但是我千想万想,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事情的发展是这个样子的。
渡边议员压根就没理自己的女儿,从门被拉开的那一刻起,眼睛就一瞬也不瞬地盯在我的脸上。
我被他看得嘴角都抽播了起来,正要上去跟他问好,强行打断他的“美杜莎的凝视”,议员大人一张冷峻的面孔上表情却越变越奇怪,最后花白的眉毛一轩,朝我问道:“你……是,金风?”
我一听之下,脑子立刻一片空白。别说我根本没见过雅子他老爹,就算曾经在路上打过照面,我剃了胡子换了发型他还能认出我来?
雅子一听她老爸这句话,刚坐下来的她差点从位置上又站了起来,一张小脸“刷”地一下变了颜色,口不择言地说:“爸爸,他,我……他不是……”
“什么他他他的,来,请坐。”渡边议员瞋视了雅子一眼,似乎在责怪她的失态,旋即转过头来给我来了一个受宠若惊的笑容:“我听雅子说你是中国人,早就有些奇怪的预感,没想到真的是你!”
“伯……伯父……我是叫金风,可是……”这一下可好,我之前准备好的所有说辞全部失效,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议员大人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招呼我到他的身侧坐下。我现在除了乖乖听话,还能干什么?当我坐定之后,伯父用一种令我感觉我自己这二十年来的人生充满了传奇与荣耀的赞许眼神望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金君,你的表演我都看过,我们扶桑很久没有出现你这样有才华的年轻绳师了!”
那一刻,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前志忍不安,准备了十几套方案应付雅子老爸诂问的我,哪料得到当真到了见面的时候,伯父竟然一眼就把已经跟旬月前形象完全不同的我给认了出来,而且还和颜悦色跟我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我看伯父那神情和动作,一丝一毫都不像是跟我开玩笑,脑中无数个念头接踵而至:“难道伯父也好的是‘这一口’?我才出道半年多,他怎么就能……”
“上菜吧。”伯父一声冷酷中带着三分说服力的命令打断了我无尽的遐思。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就连随便说出来的一句话都好似带着令人信服的震慑力。
侍应小姐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我们这个小包厢里哪个是BOSS,哪个是小弟,“嗨”了一声之后就帮我们拉上活动门去备菜。于是,这只有十多个平方米见方的小包厢里,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我知道扶桑老一辈人里,尤其是搞政治和军事的,大多都很迷恋扶桑的一些传统艺术,山口组的老狐狸篠田大叔就是其中之一(虽然我还不清楚他巴结我究竟想要做什么)。照这样看来的话,雅子的老爹私底下喜好绳艺,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嘛。
面对伯父一双细长肃穆眼睛下压迫性的笑容,我只有先装作谦逊低调地回答:“伯父,我……其实还很需要努力的,让您见笑了。”
雅子坐在我对面,而这时候她整个人俨然已经傻掉了,本来以为老爸会对我们大发雷霆的她,跟我一样,怎么也没料到伯父这么戏剧性的举动。我从来没见雅子的一双纤长媚然的柳眸睁得这么大过!
“小金啊,你过谦了。”伯父一边笑,一边说道。也不晓得是他不经常笑的缘故还是身上的压迫感太重,总觉得他的笑容里仿佛藏着一把暴雨梨花针,对同性带有相当强的杀伤力。“想必你也已经知道我的身分了。作为一名扶桑国民的公仆,人文关怀之心是必不可少的。扶桑本来就国土狭小,所以,对于我们国家来说,能称得上是传统的艺术,都是我们应该大力支持的。”
伯父这番话俨然将一门技艺升华到了与国家荣辱攸关的层面上,听得我敬仰之情如银河落九天一般倾泻了下来,连忙点头称是。
伯父又说:“从半年多前你出道的时候起,我就已经开始关注你了。作为一个外国人,拜在了我们国家绳艺的宗师明智老师门下,这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感到神奇的事情。后来我观赏了你的两场表演之后,更加断定了我的想法是没有错的。”
“不知道……伯父您的想法是什么呢?”我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要知道,每次表演的时候雅子都会去后台,如果这对父女哪天突然在表演现场碰面的话,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值得庆幸的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发生过,而伯父也不知道雅子不在东映上班,而是一直跟在我身边。伯父伸出线条刚硬的右手,抹了抹下巴上稀疏斑白的胡渣,点头说道:“我想如果要让绳艺再一次回归的话,你这个来自中国的年轻人,很可能就是关键。”
“请伯父开示。”我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
渡边伯父好像就等着我这个问题呢,听了我的问话之后两道鹰眉一扬:“小金,你跟我说实话,你们绳师目前的现状是比较难堪的,是不是?”
“……是的。”
我心中不禁黯然。伯父果然是深入民间,居然还这么关心我们这类边缘职业,他这句话可真是说到点上了。绳师的尴尬现状我之前已经提过多次,也不想再啰嗦,反正顶着大帽子的同时还要与成人影片下海合作,乃至参加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神秘俱乐部活动,这门“传统技艺”早已经变质蜕化,不能够再被称之为艺术了。
伯父见我坦言,露出了一个还算是温和的微笑:“在我看来,目前活跃于扶桑的所谓缚道‘三巨头’的那三个人,根本就是徒有虚名。他们没有正视这一门传统,而是仅仅将它作为吃饭谋生的工具,这样的人怎么配、又怎么能使得现下已经成为色情影视附庸的绳艺再一次升华呢?”
伯父的话可以说是句句到肉,针针见血,三言两语把我们这个特殊职业概括得淋漓尽致。说到这里,包厢的门再一次被拉了开来,原来是侍应生来送菜了。
望着洋溢着暖香的扶桑特色料理,我却没有什么食欲,因为我今天第一次被人完全地剥除了伪装的外衣,每天自调为绳艺天才的我,其实只不过是个在夹缝中挣扎求存的边缘职业人而已!
伯父见有人来上菜了,轻咳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等到侍应生上完菜点头哈腰地出去了之后,他却将话锋一转,莫名其妙地问我说:“小金啊,你对雅子的感情是诚挚的吗?”
“爸爸,你……”雅子也完全不明白父亲弄什么玄虚,想要耍一点小儿女情态,却被父亲一个“狰狞”的眼神制止住了。
“那当然是真的,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我就差没把国内那套祖宗十八代的毒誓给搬出来用了,伯父听我急得瞎卫个没完,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停了,一双狭长的眸子里瞳光流转,缓缓对我说道:“你若是想要让我这个老头子答应把女儿嫁给你的话,需先答应我一件事。”
我先前还愁着怎么和伯父开口,哪想到他自己先提了出来,连忙应声道:“伯父,你放心吧,除了叫我加入扶桑国籍之外,其他事情我一定倾尽所能,万死不辞!”
伯父可能觉得我还算有点骨气,点了点头说:“好,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赌上缚道的一切,成为一名真真正正的艺术家。”
雅子在一边听得傻了。嫁不嫁人跟当不当艺术家有什么关系?
伯父虽然说得玄乎,但是我隐隐能够揣摩出他的几分意思来,大约就是目前缚道已经不能再称为艺术了,我必须拚尽我所学的平安古缚道二十六式把它再一次发扬光大,将之升为一门真正可以称得上“传统技艺”的艺术。
可是,这作为一门嫁妆来说,是不是太他妈的厚重和虚幻了一点?
伯父似乎看穿了我心中的疑惑和不解,朝我的方向矮下身子,眼睛朝上盯着我说道:“小金,这件事听起来难,但是你要知道你的背后有我在支持你。就现在来说,你要做的第一个步还是非常简单的。”
“是什么呢?”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浮现出了一句动画片里十分久远的台词∣∣我们湘北的目标是称霸全国!
预感往往八竿子里能打着一竿子的。我正在胡乱揣测,伯父继续给我安排任务道:“第一个步骤,就是击败那所谓的三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