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刚回到门口,远远便看见蝶舞公主缓缓接近皇陵。
他心中一动,便有了主意,他连忙恭谨的道:“参见公主殿下。”
“你是谁?本宫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启禀公主殿下,卑职刚从禁卫军调升为皇宫侍卫,公主并非没见过卑职,只是卑职位小职卑,公主才会没有印象罢了。”
蝶舞公主听他如此说法,觉得很有道理,便不再追究他的身份。更何况小鱼儿一身的侍卫官服,也让她放松了警觉。
“你在这里可曾遇见一名小道士?”
“有呀!他就住在前面的小屋,负责看守皇陵。”
“很好,你快给本宫带路。”
“这……”
“混帐,本宫的话你敢不听?”
“卑职不敢,只是罗统领已经下令,禁止闲杂人等接近皇陵,尤其是傍晚以后,更是没有人敢在此停留。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千万不可轻身涉险,否则有什么意外的话,卑职实在承担不起。”
“哼!罗大佑的命令,禁得了别人,却阻止不了本宫一探皇陵的决心。”
“公主殿下请再三思。”
“你少废话,还不快点替本宫带路。”
“卑职遵命。”
小鱼儿佯装无奈地走在前面,将她带到皇陵门口的小屋,便装作畏缩不前的惶恐之状。
蝶舞公主似乎感受到一股无形的诡异之气,将整个小屋笼罩在不可预测的气氛之中,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
“公主,我们……还是回去吧?”
蝶舞公主不甘心的道:“不行,本宫如果临阵退缩,岂不是让这小道士笑话?”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办?”
“笨蛋!你不会叫他出来拜见本宫吗?”
小鱼儿心中暗骂不已,表面上却唱作俱佳的连叫几声,却不见任何回应,只好疑惧地道:“他可能不在了,公主何不等下次再来找他。”
蝶舞公主见他畏缩的狼狈模样,不禁心中有气道:“你这样胆小如鼠,将来如何负起保护皇族的责任?”
“卑职并非胆小畏缩不前,而是不敢违背罗统领的命令罢了。”
任何人也看得出他是睁眼说瞎话,替自己壮胆而已。
蝶舞公主忽然生起戏弄之心,便故意道:“你进去看看,他是否真的不在?”
小鱼儿见她不怀好意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做什么,闻言之下,果然不出所料。
“公主……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难道你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这……好吧。”
小鱼儿立刻抽剑戒备,严阵以待的缓缓逼进小屋。
蝶舞公主也是神经紧绷,心中七上八下的注视着他,随着他愈来愈接近门口,她的一颗芳心也愈来愈慌张。直到小鱼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幽暗的房中,她的情绪也跟着紧绷到了极点。突然……
“哇啊……有鬼呀……”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惨叫,直把蝶舞公主吓个半死,再一听见有鬼!更是吓得魂飞天外。
她忍不住惊叫出声,一个转身,立刻飞逃而去。
不久,小鱼儿才笑呵呵地出来,道:“任凭你奸似个鬼,也要喝我洗脚水。”
对于作弄蝶舞公主的事,小鱼儿非常得意。所以,当他见到朱庭华之后,先将蛮国王妃的阴谋,详细的禀报一遍,最后才把装鬼吓退公主的事,连嘲带讽的消遣了一番。
朱庭华忍不住笑骂道:“你如此戏弄公主,小心她得知内情之后,对你纠缠不休。”
“只要她不怕死,尽管放马过来好了。”
朱庭华却意有所指,道:“这匹马她是一定会放过去的,就怕你‘骑’不了她。”
小鱼儿自信满满地道:“笑话,就连诡计多端的章家三姊妹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她只有孤单一个人。”
“你别忘记她是公主的身份,到时候你要对付的,可能不是一个人。”
“管她来多少人,反正我是兵来将挡,水来上淹,就算她有千军万马,我也一样照骑不误。”
“随便你了,反正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
“徒儿遵命。”
“目前最大的危机,全都来自蛮国王妃身上,此女不除的话,不但皇上性命不保,全国百姓更可能陷入水深火热的兵劫之中。”
“这女人心肠如此恶毒,真该拿她的魂魄加以吸采才对。”
朱庭华赞赏道:“为师正有此意。”
“可是琼浆玉芝的下落未明,徒儿如何施展炼魂大法?”
“今晚正好是十五月圆之夜,为师迁葬好宫女之后,立刻帮你找寻灵穴所在。”
小鱼儿大喜道:“多谢师父。”
子时将到,朱庭华师徒为宫女迁葬立碑完成,立刻手托罗盘,开始寻找皇陵中灵气所聚的帝王龙穴。
朱庭华勘察不久,便在西南方向一座巨大墓穴停了下来。
可是雨人擦遍了每个角落,就是找不到出入的机关入口,正当两人感到泄气之际。
小鱼儿一时福至心灵,便向着墓碑三叩九拜起来。
朱庭华见状也不阻止,毕竟死者为大,任何慎终追远的礼貌动作,都是对往生者的一种尊敬。
突见小鱼儿叩头的地上,蓦地凸起一面镜子,将月光折射至墓碑上的八卦铜镜内,接着便听见墓穴中传出一阵“轧轧”响声……
正当两人感到惊疑之际,小鱼儿突然一声惊呼,人已隐没跌入凹陷的地洞之中,让朱庭华连抢救的机会都来不及,小鱼儿已失去踪影。
他心中一急,连忙依样画葫芦,可是任凭他如何叩拜,就是不见任何镜子升起,坑洞也未再出现。
朱庭华心中一动,连忙抬头一看,果见月亮已经偏移,子时已经过去,机关自然起不了作用。
他只好叹了口气,道:“但愿这里真是龙穴的机关入口,你也能顺利的服食琼浆玉芝,以便练成炼魂大法,重新光耀我茅山一派的雄威。”
夜已深,他只好黯然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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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跌落墓内之后,入口便自动关闭起来,所以四周一片黝暗,伸手不见五指。
他丝毫不显惊慌,立刻取出怀中的葫芦,并且撕去符咒,一缕淡若无物的轻烟随之升起……
“臭小鱼,你怎么到现在才放我出来?”
小鱼儿听她气呼呼地嗔怪,不由得苦笑道:“你要骂人的话,难道不能等我脱困以后再说吗?”
司徒玉娇环顾四周,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被困在墓穴里面了。”
“不错。”
“哼!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你也不会这么好心放我出来吧?”
“你别冤枉好人。师父明明交代过,等我找到琼浆玉芝服下之后,便是我们两人合籍双修的关键阶段。唯有我们同心协力,才能将太乙真经中最难修练的炼魂大法融会贯通。”
“好吧,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夫婿,我就不再和你计较。”
小鱼儿对于她的刁蛮,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耐着性子道:“亲亲老婆,你就快帮我带路,以便尽快找到琼浆玉芝的下落。”
司徒玉娇这才回嗔乍喜,笑道:“这时候你才会甜言蜜语的哄女人。”
话虽如此,她仍然满心欢喜的拉着小鱼儿,缓缓向墓内走去。
接连绕了几个转道,前方隐隐透出一点光芒,一阵清香的味道也愈来愈浓。
小鱼儿用力的吸了几口,忍不住兴奋地叫道:“这股香味一定是琼浆玉芝所散发出来的,祖师爷太乙真经上所载,果然确有其事。”
不久,眼前的景观突然豁然开朗。
这是一座八角形建筑的地下宫殿,共计有八道石门,门上各有一颗夜明珠,霓虹彩光照亮了整座石室,显得灿烂耀眼。
正中央有一圆形水池,一朵粉红色的莲芝,便浮沉于中央位置。
司徒玉娇忽然讶异道:“咦!这朵莲芝怎么会长出一颗果实。”
小鱼儿一看,果见莲芝顶端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金黄色果实,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让人忽略。
“奇怪!祖师爷并没有提及琼浆玉芝是否会结果的事,这下子我该吃果,还是吃莲芝的叶片?”
司徒玉娇眼看金果晶莹可爱,忍不住垂涎三尺的道:“傻瓜,这粒金果长得如此可爱,必是莲芝的精华所聚,你吃下它,一定比吃莲叶更具功效。”
小鱼儿觉得非常有道理,便不再犹豫的将它摘食,立刻盘坐运功,依照炼魂大法的口诀,行功导引起来。
原本寂静无声的石室,突然传出一种若隐若现的沉钟闷雷声,隆隆乍响,像是非常遥远,又像是近在眼前。
地面随之震动着,夹杂着些许爆裂之声,一时间天地为之动摇,宇宙为之混沌一般。
只见小鱼儿全身上下,被一股紫红色的光芒笼罩,接着莫名其妙的怪风,突然从四面八方向他袭卷而来。
司徒玉娇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突如其来的向她袭来,只见她惊叫一声,便没入急旋的光罩之中。
接着又是一阵鬼哭神嚎,隐约可见似有若无的白影,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地纷纷卷进光罩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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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陵入口。
此时,有一群人摸黑赶到。
蝶舞公主指着小屋向老姬问道:“姥姥,那间小屋就是妖道行凶的地方,姥姥准备如何擒拿这凶徒?”
老姬正是青松道长的老伴,昆仑派硕果仅存的长老,昆仑姥姥皱眉道:“这小屋一点妖气也没有,妖道恐怕不在屋内了。”
蝶舞公主不信道:“怎有可能?负责监视的人并未见他外出,如今子时刚过,他应该在房内休息才对,怎会有不在的道理?”
昆仑姥姥沉脸道:“公主不相信贫道的看法?”
蛮国王妃不耐烦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闲情争辩?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妖道的下落,趁他无备的情况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尽快将他杀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祸端。”
突然传来一阵隐隐沉雷声……
一直怀着疑惧心理的蝶舞公主突然惊叫道:“大家快看那边……”
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原本星空高照的皇陵,忽然乌云笼罩,鬼火磷磷飞舞着,鸟惊虫叫乱成一团。
昆仑姥姥突然脸色大变,惊惶失措地转身飞逃。
“干坤移位,天地变色。大家快逃……”
众人还来不及从错愕中意会过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地动山摇,轰隆爆响中,几乎让他们难以立足。
仿佛天塌下来一般,众人再也顾不得形象,鬼叫连天的飞逃而走,简直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
一群人逃回东宫之后,每个人的脸上依然是余悸犹存。惶恐不安的神情,仍然笼罩在他们的心里。
蛮国王妃首先疑惧地问道:“道长,刚才的异象究竟是怎么回事?”
昆仑姥姥依然面无血色,语带颤抖地道:“这是千古以来,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大自然力量,也是上天用以惩罚人类的一种天灾,俗称地牛翻身的地震。”
“道长之意,是指这场天灾并不是妖道所引发?”
“绝对不是,贫道已经说过,这是非人力所能抗拒的大自然现象,岂是凡人所能左右控制的?”
蛮国王妃看着屋顶上的破瓦断梁,不由得相信昆仑姥姥的话不假,又问道:“既然如此,道长精通风水易理,可否告诉本宫,为何无缘无故,突然会出现这种异象。”
“贫道对这方面研究不深,不过依据古老文献记载,举凡改朝换代,或是天地累积怨气太深,都会引发凡人难以想像的天灾。例如干旱、瘟疫、洪水、地震等等,这都是上天感应到人类与大自然的气数失衡,因而降下灾祸,作为惩罚人性贪婪的一种报复。”
蛮国王妃心中一动,低头沉思不语。
建成太子皱眉道:“本朝统一天下以来,一直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上天岂会无故降灾,甚至不惜以改朝换代作为惩罚,这岂不是大过荒唐?”
昆仑姥姥摇头道:“天地轮回,自有一定的因果,绝不会因单一事件,就会构成天谴的条件。而且贫道也说过,人类与大自然万物之间,是否达到一定的平衡,也会影响天地间气数的运行。”
“道长这话太过深奥,可否讲的更明白一点。”
“换句话说,人类常常为了满足一己私心,毫无节制的砍伐山林,就可能引发洪水泛滥成灾。或是为了口腹之欲,任意的残害其他生灵,以致怨气冲天,因而引来早灾,或者地牛翻身。这一切的因果循环,都是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贫道才会说,天灾的形成,绝不是单一的事件所引发,原因之复杂,并不是一般的常人所能理解。”
“道长如此说法,莫非有意收手打退堂鼓?”
“贫道确有此意。因为贫道并不清楚青松来京城的目的,只知道他意外横死,却无法见其最后一面以明白死因,在不知因也不知果的情况下,实在无法为他出面报仇。”
蛮国王妃连忙道:“道长难道不想为夫报仇,就如此轻易的放过凶手,任他逍遥法外?”
“吾道中人讲究轮回因果,对于生死并不太在意。劫数难逃之时,甚至可以假他人之手,以兵解的方式求得解脱。所以是恩是仇?若非吾道中人,一般的外行人是很难理解的。”
蛮国王妃脸色立变,语气轻蔑道:“道长莫非认为青松之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昆仑姥姥淡然一笑道:“贫道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
“不过什么?”
“刚才皇陵变得天地混沌之初,贫道隐约看到一道紫气,那是代表贤臣奇士的象征。如果公主所言不假的话,皇陵只有那名小道七驻守,这道紫气便是映在此人身上,贫道潜修道基多年,天胆也不敢逆天而行,与紫气主人为敌。”
蛮国王妃变色道:“道长之意,莫非是指此人乃安邦定国的贤臣?”
“贫道之意,正是如此。”
蛮国王妃闻言,不由得脸色数变。
蝶舞公主却非常不以为然,道:“一个玩弄妖术惑人的小道士,竟是安邦定国的贤臣,这句话未免太可笑了。”
昆仑姥姥见状,不禁摇头叹息道:“你们可以不相信贫道的话,不过,看在多年交谊的情分上,贫道临去之前,有一句忠言想奉告娘娘。”
蛮国王妃惊楞道:“你说。”
“贫道初见娘娘之时,发现娘娘气色正旺。可是皇陵一行回来,贫道有惊人的发现,娘娘的气色居然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黝暗不明,显然霉运当头,在不久的将来,娘娘必有一场大劫数。”
蛮国王妃大为恐慌道:“什么样的大劫数?本宫应该消灾如何解危?”
“娘娘的印堂隐现血光之灾,恐有生命之虑,至于消灾解危之道,恐怕就要求助于紫气主人了。”
“此话怎讲?”
“娘娘是在皇陵沾惹上霉气的,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唯有紫气主人这种大福大贵之人,才能为娘娘消灾解危。”
蛮国王妃闻言,不禁沉思不语。
昆仑姥姥见状,微微一笑便告退而去。
建成太子冷哼道:“要我们向小道士求助,岂不等于向西宫低头认输?”
蝶舞公主也嘟嘴嗔道:“这老道被刚才的地震吓破了胆,不敢找对方为夫报仇,便故意危言耸听,好为她自己找个下台阶。”
“不错,妹妹的看法和我一样,母后千万别相信她的一派胡言。”
蛮国王妃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海公公忙道:“为了慎重起见,娘娘何不另请高人指点一番,也好印证一下,这老道所言是否属实。”
蛮国王妃这才释怀地笑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高人难求呀。”
“奴才认识一位道行高深的法师,他一定可以为娘娘解开迷津。”
“太好了,你立刻去请他来。”
“奴才遵命。”
海公公连忙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蛮国王妃叹了口气道:“夜已深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就寝。”
蝶舞公主向她告退返回自己的寝宫,沐浴之后,很快地便进入梦乡。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觉得身体如蓬毛一般浮起,将她吓得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仍然安稳的睡在床上。
一颗悸动的心,这时才安抚下来。
可是,好像又觉得那里不对劲……
她忽然脸色大变,终于明白不对劲的原因了。
如果自己仍安睡床上的话,怎会看到另一个自己呢?
她大吃一惊之余,就想靠近床铺,察看床上之人究竟是谁?但任她使尽力气,就是无法如愿以偿,整个身子依然悬浮在半空之中,丝毫碰不着地面。
“难道我已经死了?”
蝶舞公主想到这里,不禁惊惶失措起来。
“你并没有死,只不怪是灵魂出窍而已。”
她回头一看,又是一惊道:“是你……”
小鱼儿笑眯眯地道:“不错,正是我。”
“你不是已经……”
小鱼儿脸色一沉道:“都是你不好,硬要逼我进那间鬼屋,害我死得好惨,所以我要找你索命。”
蝶舞公主大惊失色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身为皇家侍卫,本来就该为主子效命,怎么可以心存不满,而起报复之心?”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
蝶舞公主惊魂甫定,道:“不过怎样?”
“我年纪轻轻就为你而死,你总该对我有所补偿吧。”
“这件事好办,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好了。”
“我对公主爱慕已久,一直期待有一亲芳泽的机会。”
蝶舞公主大感震惊,叫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心存淫念。”
“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我已是飘渺幽魂,就算与公主真个一度春风,实际上并未损及公主的贞操,公主又何必计较梦中的交合行为?”
“这……”
“如果公主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我们只好到阎罗王那里打人命官司。”
蝶舞公主暗吃一惊,连忙点头答应道:“好嘛,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希望你言而有信,以后莫再纠缠我就好。”
小鱼儿突然神秘一笑,语带玄机道:“我以人格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来纠缠你,相反的,我也希望你不要食髓知味,反而对我纠缠不休才好。”
这句话实在不中听,简直是一句混帐的话。
蝶舞公主虽然心中不悦,却不敢真个表示出来,深怕惹他不高兴,又要引起不必要的变故。
面对有生以来,第一次与陌生男子在梦中的交媾行为,她不禁感到新奇而紧张。不知道个中的滋味,是否像真的一样,令人欲仙欲死真个销魂。
她不由自主的若有所待,颤抖着道:“你……你想对我怎么样?”
好强烈的暗示喔!
小鱼儿一听,那里还不明白?
他立刻-把将她紧紧地抱住,一面贪婪的吸吮着樱桃小小中的玉津,一面伸出禄山之爪,不断地在她身上摸索、爱抚……
蝶舞公主早已是婷婷玉立、豆蔻年华的少女,青春而成熟,生理上的“性欲”本能,根本不是心理上的“抗拒”所能完全抹灭。
尤其历经小鱼儿的蹂躏,狂野热情的拥抱亲吻,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全身酥软、娇喘嘘嘘……
接着她又感到全身上下,不断地遭受侵犯,一双魔爪正在探索她最隐私的重要部位……
“嗯……”
她既受用又恐惧的蜷缩颤抖,忍不住挣扎着呻吟不已……
小鱼儿见状,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大作文章。
一股蚀骨销魂的快感,有如水银泻地一般,袭遍了她的全身,令她回味无穷,心甘情愿的任他摆布,由他轻薄。
突然,下体一阵刺痛,她心中一跳:心想:“他进来了。”
小鱼儿畅通无阻地,顺利的占有了她,立刻纵马飞驰,尽情驰骋在一望无垠的原野……
蝶舞公主受用无比的,承受着他的深入,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令她欲罢不能的,摇摆着下体迎合不已。
受此刺激,他的动作愈来愈枉野,力道也愈来愈凶猛……
她的反应也愈来愈激情,愈来愈放荡……
仿佛狂风暴雨般,掀起无边的狂涛巨浪。
无边的春情,终于淹没了她的理智,令她沉迷……
“让我死吧……”
一股强大的吸力,就在她全身瘫软之际,突如其来毫无预警的,自下体袭遍全身。
那种刻骨铭心的快感,让她再也忍不住长长哀鸣一声,深藏骨髓的灵魂,随之出走,源源不断的一泻如注。
她终于头晕目眩,汗如雨下的昏迷不醒。
小鱼儿见状,立刻舍弃她的魂魄,扑压在她的胴体上,毫不犹豫的强渡关山……
只见落红点点,处女红丸,就这样被他强行夺去。
小鱼儿急叫道:“娇妹快来,趁她昏迷不醒之际,正好借用她的肉体,以便借尸还阳。”
屏风后面应声转出司徒玉娇,只见她看了蝶舞公主一眼,忍不住醋味冲天的娇嗔不已,道:“你可真狠心呀,你把这位美人儿搞成这副模样,一点也不懂得怜香借玉。”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分闲情管别人的事?再不快一点的话,等天色一亮,你就会魂飞魄散了。”
司徒玉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一见蝶舞公主一脸沉醉的满足笑容,她就心有不甘的道:“我的事不用你管。看你偷香窃玉的工夫如此得心应手,一定是个坏胚子!我就算会死,也不愿嫁给你这种淫徒。”
小鱼儿见她吃酸捻醋的模样,真是哭笑不得,只好低头哀求道:“好老婆,就算你要找我算帐,也要等你还阳以后再说,如果再拖片刻的话,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司徒玉娇心想有理,便强忍心中的怒气,乖乖地躺入蝶舞公主的躯体中。
小鱼儿立刻将符咒贴在她的额头上,再度挥动大军,猛攻玉门关。
司徒玉娇早就尝过鱼水之欢的美味,一经挑逗,没有多久工夫,她又再一次迷失在肉欲的洪流之中……
她只能无助地呻吟、呼唤……
小鱼儿完全无视于她的呼唤,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直捣黄笼,贪婪而尽兴地享受着她那处女的肉体。
阵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绵不断的摧残蹂躏。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司徒玉娇终于支持不住,长长一声哀鸣,被他彻底征服。
小鱼儿同时将“传家之宝”,毫不保留的送出。
原本已在半昏迷之间飘浮的司徒玉娇,被这股奇异的滚热洪流,经下体直接注入她的精关之内,迅速窜升至丹田,温润而且甘美,沿着血脉经路,立刻扩散至全身。
令她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全身上下内力澎湃无比,生机盎然,再无虚弱寒冷的感觉。
“我终于复活过来了?”
司徒玉娇难掩惊喜的仰身坐起,抚摸着柔嫩的肉体,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小鱼儿也为她的复生,感到无比的高兴,道:“幸好这太乙真经最后一篇中的还阳大法果然有效,真是太好了。”
司徒玉娇也分享到他的喜悦,张臂就想投入他的怀抱中。可是一眼看见,蝶舞公主香汗淋漓的魂体,立刻又恨上心头的娇嗔道:“你当然好了,练成了炼魂大法,以后碰上任何女鬼,趁着捉鬼之便,还可以捉她来炼一炼。既可以积阴德,又可以享受鱼水之欢,任谁也不能说你不对,你当然乐不可支了。”
小鱼儿见她又无端吃起醋来,有点啼笑皆非,道:“这种缺德的事,我怎么可能会做?你不要信口开河,胡乱给我安罪名,万一被人听见传扬出去,我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下清了。”
“哼!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现在却含糊起来了?”
小鱼儿一把将她抱住,哈哈一笑道:“好老婆,我就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孙悟空,也难逃你的如来佛掌心,你大人大量,就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吧?”
司徒玉娇见他求饶,才心满意足的笑道:“好吧,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下次可不准你再到处留情,尤其不准和她藕断丝连。”
小鱼儿当然知道“她”是指蝶舞公主,不由得苦笑道:“我会这么做也是不得已。我怎么会想到炼魂大法的威力竟然会如此巨大,不但将你的魂魄吸附不说,就连皇陵中的嫔妃,也被我吸纳了阴元。如果不是我见机的早,再拖上一阵子的话,你恐怕难逃魂飞魄散的恶运。”
提及当时的情景,司徒玉娇依然余悸犹存的道:“当时的情况真是千钧一发,我只觉得全身的力量,不断地被你吸走,还以为这下子我是死定了。”
“你已经为我死过一次了,如果这一次又因为我的疏忽,使你遭受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命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司徒玉娇这时表现的极为温柔体贴,道:“你不要再自责了,我们总算平安的度过危机,我也因祸得福,获得重生的机会,上天总算对我们相当厚爱了。”
“是的,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之后,我也下定决心,在我有生之年,一定尽我所能的帮助别人,以便广积功德,报答上天对我们的厚爱。”
司徒玉娇大为感动,道:“鱼哥,我真是以你为荣。”
突闻一声惊叫,只见蝶舞公主一脸惊讶的看着司徒玉娇,语气惊惶失措的颤声道:“你是谁?我……我又是谁?”
尽管司徒玉娇占用的身体,是蝶舞公主所有,但是少女特有的娇羞,仍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赤裸身体,因此她急忙推开小鱼儿的搂抱,飞快地穿衣衫遮丑。
小鱼儿怀着无比歉意道:“她是我的亡妻,由于我作法失当,差一点害她魂飞魄散,不得已只好占用公主的身体还阳,请公主见谅。”
“你说什么?她占用我的身体还阳,那我怎么办?”
“这……事到如今,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等我找到另一具女尸,只要是不超过十二个时辰,我都可以让公主藉以复生。”
“我不要,我只要我自己的身体,别人的我才不稀罕。”
“这是不可能的。”
“你说什么?”
“还阳大法一经施法,便无法再收回,所以公主的身体,今生已经注定是内人所有了。”
蝶舞公主闻言,脸色立刻惨变,“哇!”地一声,立刻嚎啕大哭起来,道:“你这个人坏死了。你不但欺侮了我,占去我的便宜不说。而且还夺走了我的身体,你实在太可恶了。”
司徒玉娇见她哭的伤心,也顾不得吃她的醋了。反而对她感到歉疚,连忙对小鱼儿道:“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她解决眼前的问题。”
“除了另外找人借尸还魂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蝶舞公主一听,心中不禁凉了半截,知道自己不可能再要回身体了。一股愤怒的情绪,立刻充满她的心头,只见她气愤难平地道:“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个人的阴谋,一起串通来害我的,我要去告诉父皇,让他来治你们的罪。”
话毕,她就想转身离去。
“公主,你现在已经是魂魄之体,这皇宫大内有一股帝王之气,绝对无法让你随意出入的。”
蝶舞公主当然不信,只见她一转身,就待穿门而去。
“轰隆!”一声,只见她如遭电击一般,立刻被弹了回来。
蝶舞公主惊叫一声,只觉得全身剌痛难当,整个人傻楞在当场。
“公主!你如果不依附在我的元神保护之下,你是无法出这道门的。就算你勉强闯了出去,也会被帝王之气击伤,严重的话,很可能被击散魂魄,永世不得重生。”
蝶舞公主至此已经彻底绝望,忍不住迁怒司徒玉娇,一转身冲到她的面前,双手便掐着司徒玉娇的脖子。
小鱼儿见状,大吃一惊之余,正想帮司徒玉娇解危。
蝶舞公主突然惊叫一声,立刻放开痛苦不堪的司徒玉娇。
蝶舞公主一时气愤,只想找司徒玉娇泄恨,可是看着司徒玉娇脸上痛苦的表情,她突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毕竟司徒玉娇目前占用的身体是自己的,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在残害自己一样恐怖,连她都感同身受的一阵窒息涌上,让她不得不放开手来。
司徒玉娇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连忙躲在小鱼儿背后喘息不已。
小鱼儿一面戒备,一面语带恐吓道:“我们对公主所作的一切,绝对不会逃避责任,可是公主自己也要尽量配合才行。如果公主再这样任性胡闹的话,我只好放手不管,任由公主自己去自生自灭。”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如果他真的丢下自己不管的话,自己岂不是复生无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蝶舞公主只好强忍着泪水,无限委屈的哀求道:“你把我害得这么惨,怎么可以丢下我不管?”
“只要公主答应不再胡闹,我一定信守承诺,找机会让公主复生就是。”
“好嘛,我答应你就是。”
“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一起返回皇陵吧。”
“什么?你要我住在那种鬼地方?”
“你现在就是鬼了,住在那种鬼地方,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何况皇宫大内充满帝王之气,根本不适宜鬼魂生存,除了那种鬼地方,你又能到那里去?”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你放心好了,有任何状况的话,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好吧,你可要说话算话。”
“这是一定的。”
司徒玉娇忙道:“那我怎么办?”
“你现在已经是公主的身份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的随意走动,所以你必须留在东宫,顺便探听一下蛮国王妃的动静,有任何消息的话,你立刻到皇陵来通知我。”
司徒玉娇只好无奈的道:“好吧。”
小鱼儿见她答应,便满意的转身,却发觉衣袖一紧,回头见她拉着不放,楞道:“你怎么……”
司徒玉娇看了蝶舞公主一眼,才瞪着小鱼儿,道:“你可不要趁机乱来。”
小鱼儿哭笑不得,道:“不会啦,你别多心。”
蝶舞公也是玲珑心窍,立刻捉到机会,故意亲蜜的依偎在小鱼儿身上,媚笑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他身边陪着,他才没有机会乱来呢。”
司徒玉娇几乎整个人跳起来,道:“就是有你在他身边,我才不放心。”
蝶舞公主佯怒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哼!什么意思?你自己心知肚明。”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好,我的意思是说,他的身边有你这只狐狸精在,要小心谨慎,以免受你诱惑名节不保。”
蝶舞公主怒极笑道:“你怕我把他给吃了?”
“哼!凭你也配吃他,我是怕他把你给‘吃’了……哎呀!羞死人了。”
蝶舞公主会意过来,也不禁羞红了脸,一时答不上来,
小鱼儿尴尬一笑道:“你别多心,我向你保证,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别的女人我绝对不会看上眼的。”
司徒玉娇狐疑道:“真的?你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在天山的时候,我不是已将你介绍给爹娘认识了吗?他们老人家也承认你是施家的媳妇,这样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司徒玉娇这才满意的笑道:“好吧,我相信你就是。”
蝶舞公主眼看他们鹣鲽情深,竟然莫名其妙地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不要脸,不要脸。”
司徒玉娇脸色一沉,道:“我们夫妻谈情说爱,与你有何相干?你无端骂人,又是什么意思?”
蝶舞公主没理她,转对小鱼儿怒骂道:“你既然只爱她一个人,为何又来挑逗我,故意占我便宜?”
小鱼儿大感尴尬道:“对不起,我是为了救人,才不得不这么做,请公主原谅。”
“你这是什么话?我的贞操不但被你占去,连身子也被你老婆夺去,你一句对不起就可了结吗?”
“这……公主究竟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负责。”
“公主放心,我一定会设法让公主还阳复生的。”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么公主的意思是……”
蝶舞公主想起昆仑姥姥的预言,知道小鱼儿就是她所说的紫气主人,又见他法术高超,人也长相清秀,不禁动了爱念。便鼓起勇气道:“我要你娶我为妻,而且和她两头大,不准你偏心。”
小鱼儿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司徒玉娇已忍不住跳了起来,叫道:“我绝对不答应。”
“哼!你凭什么不答应?”
“凭我是他的元配夫人,我就有权力反对他纳妾。”
“哼!你听清楚了,是两头大的妻子,绝不是纳妾。”
“你休想!就连纳妾我都不准,更别说是妻子了。想和我平起平坐,你这辈子别作梦了。”
“你少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了。如果我不是看在你占着我的千金之躯的情分上,凭你也配和本公主平起平坐?你再敢噜嗦的话,我就把你贬为侍妾。”
“你可恶!你敢……”
“你想怎么样?”
小鱼儿见她们吵得不可开交,不禁大起反感,忍不住怒道:“别吵了,你们再吵的话,我宁愿两个都不要!”
两女闻言大吃一惊,连忙噤声不敢再吵。
小鱼儿沉思一会儿,才道:“妤吧,我答应娶公主为妻。”
蝶舞公主闻言大喜。
司徒玉娇却脸色惨变,道:“你说什么?你真的要娶她?”
“是的。”
司徒玉娇欲哭无泪的道:“你现在就移情别恋,对我变心了?”
“娇妹,我们将心比心的想一想。你占用了公主的身子,才能获得重生,将来也要用这个面目嫁给我。如果公主不能跟我的话,她获得重生以后,如何调适心情?又如何向她的夫婿说明呢?追根究底,我们实在亏欠她太多。想来想去,我除了娶她之外,实在无法补偿她失去的一切。”
司徒玉娇觉得他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考虑良久,只好无奈地点头答应下来。
事情至此总算圆满收场,蝶舞公主也怀着满心甜蜜的心情,随着小鱼儿返回皇陵。
蝶舞公主大感惊奇道:“想不到陵寝下面,居然会有这么壮观的地下宫殿,真是让人大感意外。”
小鱼儿神秘一笑道:“你想不想知道石门后面,究竟藏了一些什么宝藏?”
女人天生爱宝,这是亘久下变的真理。
蝶舞公主闻言,两眼立刻睁得老大,难掩兴奋的道:“好呀,你快带我去看。”
小鱼儿一连打开了五道石门,已经把蝶舞公主看得目瞪口呆,流连其中,一刻也不忍稍离。
只见每道石门后面,各自贮藏着不同的宝物。
从第一道门的酒窟,第二道门的书画,第三道门的兵器库、灵药丹炉……
最后才是蝶舞公主最爱不释手的金银珠宝。
小鱼儿见她乐不思蜀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出身帝王的富贵之家。反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市井小妇人,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有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看的她眼花撩乱,目不转睛。
他不禁好奇道:“你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在皇宫中,从没看过这些金银珠宝不成?否则怎会一脸贪婪的模样,像是恨不得将它们吞掉似的?”
蝶舞公主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什么?自古以来,历代有多少君王,都将长安定都为皇城。再加上每个朝代的文化习惯不同,所设计的珠宝财物,也是大异其趣。虽然我出身皇家血统,自认学富五车见识广博,也无法尽窥古人圣贤所留下的珍贵宝藏。”
小鱼儿惊喜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座陵寝并非你的祖先所有?”
“不错。从这座气势宏伟的陵寝看来,想必工程十分浩大。而且门柱都是雕龙彻凤,却又古朴自然,毫无华丽匠气。显然出自名家之手,绝不是工部那些庸俗之辈,所能望其项背的。”
“太好了,既然这些宝藏都是无主之物,我就可以放心的拿出去使用了。”
蝶舞公主脸色一变,连忙挡住门口,气恼地道:“我不准你将它们带走。”
小鱼一楞道:“你不是说这座陵寝,不是你们家的吗?为什么不准我使用它们?”
蝶舞公主十分后侮说了实话,更恨自己后知后觉,将眼看可以轻易到手的宝藏,轻易地给推出门外。
可是话出如风,想收回已是不及,只好硬着头皮耍赖道:“这是我先看到的,它们就是属于我的,没有我的同意,我不准你随便动用它们。”
小鱼儿有点恍然大悟,道:“你这句话不对,先看到的人,应该是娇妹才对,你只不过是排名第三的人。”
蝶舞公主大急道:“就算如此,现在我的身份是你的妻子,我也该拥有一半的权利才对。”
小鱼儿叹息道:“好吧,你要一半就一半吧,免得将来你又说我偏心。”
蝶舞公主闻言,这才回嗔乍喜道:“你真的答应了?这里的宝藏有一半是我的,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将来你可别不认帐。”
“你放心好了,我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
“谢谢你,你总算有点良心,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片真情。”
“可是你现在是魂魄之体,就算你再如何喜欢,你也只能看,不能摸。因此我奉劝你收收心,别太在意这些无用的石头了。”
蝶舞公主楞了一下,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小鱼儿大感头疼,连忙劝道:“你怎么这样爱哭呢?这些珠宝玉器,不过是一些漂亮的石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又何必如此想不开?”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嘛,都怪你不好,才害得我成了幽魂。”
小鱼儿真有哭笑不得的感觉,不禁心中有气道:“如果你现在还活着,就不会知道这里有宝藏,更别想拥有一半的宝藏了。”
蝶舞公主楞了一下,良久,她才可怜兮兮道:“你说要帮我重新复活,这话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你要我说几次才明白,只要我答应的事,绝对会做到,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好了。”
蝶舞公主闻言,转悲为喜道:“既然如此,这些宝藏你可要替我保管好,等我复生以后,我再来取回。”
小鱼儿对她喜怒无常的个性,真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道:“从一开始我就是要你暂时放开心怀,别迷恋宝藏太深,一切都等你复生之后,你才能踏实的真正拥有。可是你却……”
蝶舞公主羞急的辩道:“都怪你不早点把话讲清楚,才会引起我的误会,你还忍心责怪人家。”
小鱼儿怕她恼羞成怒,只好陪笑道:“好吧,都是我不对,这样总可以了吧?”
蝶舞公主这才回嗔乍喜道:“本来就是你不对。”
小鱼儿只好自认倒霉的叹了口气,心想:“这位公主和娇妹一样刁蛮任性,不但个性一样,对珠宝的喜好程度,更是不相上下。偏偏两个人又都喜欢吃飞醋,彼此水火下容,谁也不让谁,看来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鱼哥,另外三道石门,你怎么不打开来看看?也许另有惊喜的发现也说不定。”
“里面确有令人惊讶的东西。”
蝶舞公主欣喜道:“真的?是什么东西?”
“死人骨头。”
蝶舞公主大吃一惊道:“里面是帝王的石棺?”
“不错。”
“另外两门石室是……”
“陪葬的嫔妃和奴仆。”
蝶舞公工吃惊的道:“这是那个朝代的恶习?竟然以活人陪葬。”
“正如你所说的,每个朝代的文化习俗,都各有不同,我们也不必替古人忧心。”
蝶舞公主楞了一下,不禁失笑道:“说的也是。”
两人又欢叙一阵,才共榻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