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编辑挂上电话,我敲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字,然后伸了个懒腰。
我在想是否要把以前的经历改编成小说,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太危险,所以最后还是作罢。那些人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万一让他们无意中看到了,可能会联想到我身上来,那些人都是鼻子很灵的猎狗。我已经决定要和过去说再见,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好久没有上网,我用代理艰难登陆了我经常上的一个成人文学论坛。那里有我用天外飞星的名字发的一篇中篇文章,我看了看回复,还是那么多,现在国家吃饱了没事干严打网路色情,令本来就处境堪忧的成人网页更是雪上加霜,绝大多数被遮罩的干净而彻底。所以很多人都登陆不了,回复也是寥寥。
真鸡巴傻逼呀……你有这精力多抓几个贪官污吏,多改善一下儿下岗工人的生活处境不比什么都强。叫唤着打击色情,实际上你们才是最色情最男盗女娼的。现在哪个领导干部不嫖娼不包养情人?除了极个别的典型之外,共产党的干部已经堕落的跟当初的国民党也差不多了。
我关闭了代理,上了几个军事论坛。
我一直关心军事资讯,这或许是我以前的经历在潜意识里留下的习惯。
浏览着网页,看到了新闻南海舰队的海巡船在北部湾扣押了可疑越南渔船,双方发生交火事件,并打死打伤数名越南渔民的时候,我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我的记忆里我以前去过越南,并且和这些所谓的渔民打过交道。
这些人里有很大一部分是越南海军特工部队的人员,专门针对中国从事各种秘密任务:其中还有越南海军的正式部队伪装的渔船从事海盗和偷渡走私的勾当,甚至很多货真价实的越南渔民都受过越南海军的军事训练,出海的时候都带着枪械,中国渔船一旦因故落单遇见他们轻者电台雷达电话现金渔网等一切值钱东西给洗劫一空,重者整船蒸发。
老江当政时我们的海事部门和外事部门不知道抗议了多少次,那些越南小鬼子们总是装聋作哑,我们的军队也无所作为,这次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毕竟咱们海警巡逻舰上的全自动三七炮和重机枪可不是那些粗制滥造的AK和40火应付得来的,对于听不懂人话的人就得打,这道理老胡早就清楚。当初八九年西藏暴乱的时候的一句话“打出了问题我负责”显示出其敢于担当的强硬本色。
再看南美哥伦比亚军队扫毒,与毒枭武装发生激战,击毙多名武装毒贩。据调查该贩毒集团与边境接壤的某国自治省内活动的反政府组织有关。还配有图片,一个浑身是血的家伙倒在马路上,地上一大滩黑红的血迹,旁边站着两名持枪的武装士兵。
还有反政府组织和政府代表在国际斡旋下在东京谈判等等,我注意到了这个新闻,这是妻子他们公司工作的国家……
再看还有阿富汗人质事件,韩国人也是,一群外行人没事往这种战乱的地方瞎跑什么?我的记忆中那个国家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武装部落,全国都是战场,每天都带打仗,每天都有成百的人死去,在那里人命的价值就值一颗子弹。
我靠在椅子上,回想着以前,从前的经历一幕幕的回现在我眼前……
我的从前是血腥和暴力的历史……
冷战结束后91年到01年的十年间可以说是世界最乱的十年,华约垮台,苏联解体,国际共产主义势力遭遇雪崩,冷战的遗留问题诸如政治动荡、民族矛盾、领土争端、边界分歧、宗教差异等问题引发的地区武装冲突遍地开花结果,中东、中亚、前南地区、东欧独联体、非洲、南美、东南亚到处都是热点地区和局部战争。
我们的公司属于那种唯恐天下不乱,善于乱中谋利的组织。似乎是国际雇佣兵公司和国际军火商的集合体,但是我一直都不知道我们的老板究竟是谁,公司的高层人员我只见过一个叫啰索的男人和一个叫做尤塔西蒙的德国女人,前者我不知道他的国籍,只知道他在法国外籍军团当过兵,在南斯拉夫分裂的时候他参与推动了克罗地亚武装力量的重建。后者据说是当时全世界唯一的女性军火商,这个有着漂亮金发充满贵族气质的日尔曼美女为波黑总统伊塞特贝戈维奇领导的穆族政权穿针引线从俄罗斯过剩的军火库里购买反坦克导弹和重炮。
而我从15岁开始就为了公司的利益奔波在全世界各地的战争前线上。
94年我们公司曾经受东南亚某国的雇佣前往非洲小国卢安达参与撤侨和营救,当时的的卢安达全国陷入了种族灭绝的仇杀地狱当中。起因是4月6号前胡图族人总统哈比亚利玛纳的座机在首都基加利上空被一枚来历不明的火箭弹击中,而胡图族人为主的政府军和胡图族民兵认定这是图西族所为,于是掀起了一场长达三个月的种族灭绝式的大屠杀。三个月内有超100万的图西族人被虐杀,而整个卢安达全国人口才700万。
这是个破纪录的数位,两伊战争打了八年,双方无数次的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包括化学武器配合人海战术进行互相攻击,到战争结束双方的伤亡还不到百万。而卢安达这个靠近赤道南侧的非洲小国只用了不到三个月就做到了,整个国内到处是堆积如山的腐臭尸体和汪洋血河。
但是图西族的武装力量“卢安达爱国阵线”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溃退后积蓄力量开始反击,于7月18号攻克首都基加利,政府军被击溃。担心遭到报复的胡图族人随即开始震惊全世界的大逃亡,头三天就有100万人越过边境逃往扎伊尔,50万人逃到坦桑尼亚,在边境地区戈马一带聚集了近200万人!可以说整个卢安达已经彻底崩溃。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生不如死的地狱战场……。
在那之后的95年初我们被公司派到了阿富汗,帮助拉巴尼领导的阿富汗政府军对抗当时新兴的武装派别阿富汗宗教学生军(即后来大名鼎鼎的塔利班)。在那里我们曾经见过阿富汗政府军当中的风云人物,著名的塔吉克族领袖,有潘加西雄狮之称的著名战地司令马苏德(此人是毛泽东战术理论的忠实信徒,随身经常携带的两本书分别是孙子兵法和论持久战。在苏联入侵阿富汗的十年抗战期间,他领导的塔吉克族游击队依托潘加西山谷成功粉碎了10次苏军出动包括坦克、战斗机、战术导弹等先进武器在内的大规模重兵围剿,因此获得山地雄狮的称号,当时的西方世界有很多他的崇拜者。)
当时的国际社会在94年10月以前谁也没有想到过这支从阿富汗南部坎大哈山区异军突起的黑马最终横扫天下差一点统治了整个阿富汗。但是公司那帮神通广大的高层人员早就知道93年震惊世界的纽约世贸中心惨案就是这些极端组织所为,那是国际恐怖组织首次在美国大开杀戒,所以我们公司选择支援当时战场上节节败退的军阀势力,因为公司相信美国人迟早要插手。
尔后我们又被派到前苏联地区招兵买马组织所谓国际旅,在波黑内战的战场上帮助克族的杂牌武装对抗塞族政权领导人卡拉季齐手下由8万塞尔维亚族前南正规军组成的强大军队,我们的报酬欧洲的某些大财阀集团支付。在那欧洲版的三国演义中我亲眼见过卡拉季奇·姆拉蒂奇·欧文·卡林顿勋爵这些当时在世界上名噪一时的人物,并且参与过当时令世界哗然的UN人质危机,那次事件是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
95年5月中旬起波黑塞族和穆族违反联合国停火协定围绕首都萨拉热窝的控制权再次展开激烈战斗,波黑局势再次恶化,最终穆斯林素质低下的杂牌军溃败,塞族部队自94年以后第二次重兵围困萨拉热窝,穆族武装被压缩到城内的旧市区而且受尽痛击濒临崩溃。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当时在营房里的电视上看到UN部队司令官史密斯将军对交战双方发布的最后通牒,要求25日中午12点之前停火并撤出所有重武器,否则将遭到北约部队的空袭。
当时我们没有人相信新联合国真的有胆量授权北约动武,要知道自联合国派驻UN部队进驻波黑3年以来三方签订的停火协定已经不下几十个,但从没有人认真执行过。而联合国的维和部队一年多前刚刚遭遇在索马利亚的惨败而狼狈撤军,士气低落。维和部队无法也不敢对违反规定的人动武,生怕引火烧身。战斗激烈的时候在萨拉热窝的维和总部大楼曾遭到塞族炮弹攻击,UN官兵虽然全副武装却不敢还击,最后竟然沦落到好像难民一样躲入地下室以躲避双方的炮火。
而94年萨拉热窝露天农贸市场惨案后战场局势空前紧张,北约当时也是大吵大嚷的要轰炸塞族,当时就有媒体称这是北约成立50年来首次直接执行战斗任务,可是最终在俄罗斯的干预下这场军事处子秀最终宣告流产,北约在全世界面前丢了大脸。
本来我们当时以为这一次也打不起来,结果我们想错了。25号26号连续两天北约的空军部队大举出动空袭了萨拉热窝附近塞族炮兵阵地和军火库,并且从东到西一路狂炸过去,甚至连塞族首府帕莱附近的军事目标也遭猛烈轰炸,但是作为交战的另一方穆斯林的目标却没有遭到任何空袭。这绝对是个值得纪念的历史日期,北约成立50年来首次以自己的名义直接对外发动军事打击。
但是更值得纪念的历史日期还在后面,26号那一天,被西方国家明显的偏袒行为激怒的卡拉季奇发布了命令,被炸急了眼的塞族军队开着坦克冲进了联合国驻萨拉热窝的安全区内,同时塞族武装控制区内所有的维和部队营地都遭到了武装围攻。前后有400多名维和部队的官兵被塞族扣为人质,这些人被强行用手铐铐在军事目标附近,有的被拴在一座桥上,有的被绑在军火库的大门上,以阻止北约飞机的继续空袭。
在此期间全世界各国的电视台,报纸反复播放和刊登UN部队人质被铐在塞军指挥部,军火库,前线阵地以及其他重要设施附近的镜头。此事一出整个世界哗然,没有人想到卡拉季奇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绑架联合国维和人员,全世界都在谴责卡拉季奇。但是塞族领导人面对全世界的臭骂声充耳不闻,因为此举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北约的空袭马上停止了,各国在骂干了嘴之后纷纷组成危机处理小组以策划如何解救本国士兵。
当时的局势很紧张,一万名由欧盟和北约组成的快速反应部队开进波黑,甚至德国也在二战后50年首次派重型战斗机和地面部队进驻波黑。后来塞族领导人开出了放人条件:停止空袭:严格监督对穆族的武装禁运:联合国保护区非军事化。
平心而论条件并不过分,但是风传UN部队司令和一些西方大国的领导人对此非常恼火,声称塞族再不放人就派快反部队用武力救人,甚至有人放出话来要派特种部队绑架塞族领导人以交换人质。波黑政府军(主要是穆族武装)趁此机会调集数万兵力部署在布雷扎一带准备反攻。卡拉季奇骑虎难下,孤注一掷发出了总动员令,宣布进入全民战争状态。波黑3年内战以来最大规模的军事集结在波黑全境展开了,大有拼个玉石俱焚的架势。
而当时我们接到命令要冒险潜入萨拉热窝的某处阵地营救一名女性联合国维和官员,据说此女的父亲乃是公司的一位大股东的朋友,而此人和塞尔维亚总统米洛舍维奇有着不凡的私交。后来我们得到了准确的情报成功混入了塞族地盘,与塞族守军恶战一场并付出惨重伤亡后总算成功解救出了人质。
激战中我们一部分人被打散,我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被人围追堵截了六天,后来还是被俘。不过后来战俘营遭轰炸我趁机逃了出来,半路遇见一队穆族游击队才算是捡了一条命。
尔后人质危机在米洛舍维奇的斡旋下奇迹般的很快得以平息,被扣押的维和部队士兵被释放,一年后米洛舍维奇得到了他向公司订购的一大批新式重型军火和飞机零配件用以武装他的武警部队和防空部队,这些武器后来很快在科索沃镇压阿族叛乱分子以及对抗北约空袭的时候派上了大用场。
后来97年我们回到了阿富汗并在那里待了一年,当时正是塔利班武装不可一世的巅峰时期的开始,整个南方已经是它的天下,数万精兵猛将正在大举北上,首都喀布尔被占领,阿富汗新联合政府的联军连战连败正在北撤,全国三分之二的领土受其控制,前总统纳吉布拉被拉到大街上公开绞死并且曝尸街头,杜斯塔姆的乌兹别克民兵组织已经和马苏德领导的政府军以及伊斯兰联盟党暗中联手组成北方联盟共御强敌。
年初塔利班收买了北方联盟中的普什族武装,偷袭喀布尔成功,马苏德措手不及被赶的仓皇北撤,直撤到他的老家潘加西山谷,在那里我们和塔吉克族部队并肩作战,潘加西山谷的天险再次帮助马苏德阻挡了对手的进攻。
5月我们公司派去马扎里沙里夫的“维和顾问”帮助杜斯塔姆制定了一个苦肉计,派他手下的高级助手马里克向塔利班诈降,并假装发动兵变占领了马扎里沙里夫,杜斯塔姆“流亡”到了土耳其。塔利班果然中计,毫无防备下开入杜斯塔姆的地盘,结果遭到四面围攻,打了两个多月后损兵折将近万人,狼狈撤回喀布尔。
7月塔利班再次出兵北上,企图绕过兴都库什山脉的天险进攻北方腹地,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马苏德的军事指挥能力,他将计就计制定了一个诱敌深入的计划,引诱塔利班武装一部冒进北上进攻班希尔山谷和萨朗隧道,结果进攻班希尔山谷的塔利班部队中了埋伏,伤亡惨重。
随即马苏德挥军南下发动反攻,连续收复重镇,我所在的连队是第一支突破塔利班防线攻入萨莱镇的部队。在那里我们缴获了大量国内军工企业出产的军火,小到56半自动大到69式坦克,塔利班背后有巴基斯坦和海湾国家的支援已经不是秘密。这些武器装备原本是中国在印巴战争时支援巴基斯坦的,现在他们则把这些陈旧的武器转手卖给了塔利班。
战略重镇萨莱的失守使进入萨朗山口的塔利班部队后路被抄,最终在杜斯塔姆和马苏德的两面夹击之下撑了不到三天就被彻底击溃,后来听说光俘虏就抓了好几百人。这就是后来号称阿富汗的平型关的潘加希大捷,同时也是反塔联盟在美国人参战之前所取得的最后值得夸耀的胜利,随后我们乘胜南下,不到一星期就再次兵临喀布尔,前锋距离市区不到十公里,那时我们都相信收复首都指日可待。
但是在此关键时刻杜斯塔姆和马里克却真的发生内讧,马里克被迫逃往伊朗。北方联盟各部武装与杜斯塔姆互相猜忌,无法协同作战。马苏德孤掌难鸣,在喀布尔城下顿兵4个多月始终无法取得进展,最终眼睁睁看着机会流逝,在塔利班腾过手来更猛烈的反击下最终撤退,从此再没有回到过喀布尔,直到911事件前夕他被塔利班的杀手刺杀身亡。
当然那时我们已经不在阿富汗了,我们在斯里兰卡帮助政府军清剿泰米尔猛虎军,后来又卷入非洲塞拉利昂内战,本来政府军在叛军的攻势下已经节节败退,后来在包括我在内的200多名雇佣军和公司提供的战斗机的帮助下很快扭转了局势,不出三个月叛军即溃不成军,后来公司取得了当地矿区的钻石开采权(莱昂纳多主演的好莱坞大片《血钻》就是取材于我们公司的真实事件)。
而我开始为国家工作是在2000年,当时我应该是24岁,但是已经在战场上渡过了7个年头,当时我和十几个战场上认识的朋友离开了公司拉出来自己搞了个小公司,一直在中亚和东南亚等地活动,结果后来被国家安全部第一总局在中亚的一名高级特工招募了,成了为政府工作的人员。
第一总局专司收集海外情报,他下属有专职海外秘密行动的特别行动局,其管理的突击队来自海军陆战队、空降兵部队、各军区直属的侦查部队,是最精锐的部队。而我们由于拥有非常丰富的战斗经验也给纳入了他们的视线成为了编外人员。
我们一直在中亚一带从事反恐怖活动,后来我得到命令到东京干掉一个国际军火商,此人大概是公司的竞争对手,而且他一直在向新疆境内的东突组织提供武器。
这是我最后一次执行战斗任务,后来,我遇到了杨芳,再后来……
朦胧中我感觉到好像有人靠近,在我的肩膀被碰到的瞬间我的眼睛猛地睁开,右手闪电般的抓住了一只手,同时身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妻子吓了一跳,接着疼得啊的叫出了声。我赶紧松开手,原来我刚才沉浸在回忆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妻子是来叫我吃饭的。我赶紧扶住妻子,小声的道歉。妻子气呼呼地说:“你发什么神经啊?睡着交还抽风,我快给你吓死了。”说着吸着气抚摸着自己的手腕。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赶紧扶她坐下帮她轻轻的揉。我懊恼无比,越发痛恨自己从前的经历。
晚上睡觉的时候妻子没让我碰她,我确信这是对我的惩罚。我只能老老实实服从命令,但是第二天醒的时候我却发现妻子蜷在我怀里嘴上挂着甜蜜的微笑,不知道在做什么好梦。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开始越发想再去C市见一见杨芳,这期间我和她一直在联系。我对她不是那种普通的一夜情,毕竟我和她的关系要在妻子之前。也许在我的心中将她当做了知己加情人,毕竟妻子是不了解我的过去的,而杨芳不一样。
又过了半个月我总算等来了机会,这天妻子说有事要去北京总公司一趟,我在她走了之后的第二天给杨芳打电话说我要去C市找她,她的语气简直是抑制不住的高兴,说如果我今天能到晚上就给我做饭吃。
在我见到她的时候杨芳很是兴奋,一回到她家她二话不说脱掉外衣搂着我的脖子就含住了我的嘴,舌头拼命的往我嘴里塞,我狂吻着她,双手扶着她的腰抚摸着她美妙的臀部曲线。我们俩就站在门后面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中,偶尔有嘴巴呜呜的声音和鼻子发出的沉重呼吸。
这一吻足足吻了有三分钟才分开,我们两人的嘴巴里都是对方的口水。
“我好想你……你来了我真的很高兴……”杨芳星眸迷醉的看着我,满脸的幸福。
我越过她的头顶看到了桌子上丰盛的美味佳肴,轻轻地问她:“咱们是先吃饭,还是先做爱?”
杨芳的脸红了,她把我拉到了卧室里,用行动回答了我的问题……
“怎么穿这种丝袜?”在杨芳用嘴帮我弄直了之后,我看着她将身上白色的套装除下,她穿的是一条露裆的肉色丝光连裤袜,白色高跟鞋,底下却没穿内裤。我惊讶的看着她:“你在外面的时候就没穿?”
她脸红的点点头:“我是专门为了你才这样的,我想这样你会更兴奋。”
她说对了,我的肉棒变得越发的坚挺,斜着向上翘起。我喘着粗气一把揉捏住她的两团乳房,手指陷到了乳肉里。杨芳的喘息也开始变得粗重,下面阴毛丛生的肥厚阴户微微蠕动着,两片湿淋淋的肉唇微张,粉色的肉粒突了出来。
“你可真是个淫乱的荡妇,外面穿着庄重的医生服,里面却是这种淫乱的内衣。是不是希望医院里的男人来强奸你呀?是不是希望他们的肉棒来满足你的肉穴,哇,里面这么粘,不会是别的男人的精液吧。”我用手抄了她腿间一把,还带着体温的粘汁染湿了一片。
“我是淫妇,我就是特别饥渴,我就想要你这个奸夫来奸污我,最好把我奸污的怀孕,把我的子宫给干烂。要不然我就去找别的男人,让他们的精液来喂饱我。”杨芳红着脸喘着气,眼睛里喷着肉欲的火焰,用更淫荡的话来刺激我。
我压着她的乳房,将她的双腿压得左右分开,全身趴在她身上。屁股慢慢往前挺,小腹收缩,粗长肉棒在湿滑温热的黏膜的挤压下填满了她的阴道。
杨芳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呻吟,她的下身在不断扭动,蜷着的腿拼命夹我的腰,一只手抱着我的头,另一只手在我的背上游走。我感受着她体内的湿热的蠕动,缓缓的动着屁股。小声说道:“你离婚之后这两年有没有找过别的男人?有没有喝过别人的精液?你是怎么解决性欲的,快说……”
“哦……哦……有……我有性欲的时候就去酒吧找一夜情,或者去公关酒店找鸭子……不过我和他们做都是带套的……和我不带套的只有你……”杨芳被我挑起了性欲,好像吃了春药一样疯狂的喘息,在我的脸上,眼睛上乱啃乱吻,“你快动呀……哦……求你了……老公……”
“呼……呼……你叫我什么……”我的动作依然很是缓慢,杨芳的腿急的箍住我的屁股往里拉。
“老公……你是我的奸夫老公……我只想为你生孩子……我以前和他做的时候都把他当成你……”
“把屁股扭起来,奸夫老公要给淫妇授精了……”我的动作开始快起来,肉棒快速的进出,杨芳的呻吟顿时响亮起来,大腿和屁股上的肉被我撞得乱颤,体内肌肉拼命的收缩,享受着肉棒剧烈摩擦媚肉的火热快感。
杨芳虽然外表年轻但是毕竟已经三张多了,正是肉体需求最旺盛的年龄,馋了半个多月的她偶遇如此充满活力和热情的大号肉棒顿时体内快感如潮,拼命挺动下体的迎合我的侵犯。我感到她里面的越来越湿粘,我将她抱起来拖到床边,让她面朝下双手撑着床沿,两条腿支着地,我从后面猛顶,我有预感她要来一次高潮了。
果然顶了不到五十下就听见杨芳一阵哀鸣,体内开始剧烈的收缩,一股热水浇了出来,两条大腿不停的哆嗦,差点站不住了。全靠我兜着她的腰她才没坐下,待到她哆嗦完我问她:“怎么这么快就高潮了?”
“……呼……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呼……太想你了吧……你一碰我我就特别激动,好像吃了春药一样……继续来吧,我还要……”
我身上的汗也开始出来了,就这么站着开始卖力的抽顶,肉棒上好像涂了一层液体油,进出的非常顺畅,顺着肉棒的抽拉那两片肉唇也给带的频频外翻,还有一些白色粘沫从里面被挤了出来。
“哦……哦……你的小骚逼太棒了,还有你的腿……你的屁股……你的腰……你的乳房……太棒了……我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我奋力摇摆着屁股,皮肉撞击的声音个格外响亮。
“哦……哦……我死了……我要飞了……哦……”杨芳的腿已经没力了,脸贴在床上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吟哦。我兜着她的腰几乎把她身体悬空,狠命的撞击。我也感到体内的快感一波波的囤积,我停止了动作。
“骑上来……”我来到客厅,仰面躺在大沙发上。湿淋淋的肉棒仰天耸立,散发着奇怪的腥味。头发散乱,全身只穿着一条连裤露裆薄丝袜和白色高跟鞋的杨芳双腿叉开骑坐在我跨间,用手扶着肉棒含入了两片肥厚肉唇之中,我的腿叉开架着她的两条腿,让她的脚挨不到地面,就这样悬空的一颠一颠晃动她的身体,她的两团乳房上下甩动十分活泼,上面不时有汗珠飞甩出来溅到我的脸上。
这样大约弄了三四分钟我就觉得这姿势不爽,于是让杨芳的腿撑在沙发上自己弄。杨芳的身体很热,皮肤呈现出艳丽的玫瑰色,饥渴的一通猛坐,肥白的大屁股几乎将肉棒整条的吞下,阴影间只剩一团阴囊在外面。
每次我的龟头都能顶到一团圆滑的东西,杨芳已经又开始有高潮的迹象了。我将她抱起,翻身压下,两条被汗弄的发潮的丝袜美腿扛在我的肩膀上,她的阴道已经越收越紧,我以最深入的姿态作最猛烈的填塞。
“哦……哦……我要来了……我要……要……啊……啊……”
杨芳的高潮再次爆发,这次远比上一回来的猛烈,浑身抖的厉害。体内火热的蠕动剧烈的收缩,好像有一张小口在含吸我的龟头。我的快感也到了极限,于是咬紧牙关用最后的力量强忍着最后抽动了几下,然后在射精的瞬间死死顶到了尽头。肉棒在体内有力的脉动着,大股大股浓热粘稠的精液在睾丸的收缩下持续喷射而出,与子宫分泌的爱液浇灌在一起,我的欲望和力气也随之泄出体外,无力得趴在她肚子上喘息着……
剧烈的运动之后我们都觉得饿了,我和她从沙发上爬起来,就那么赤身裸体的坐到饭桌前。
饭菜已经快凉了,但是我们吃的很香。
“你说你去找过鸭子,在哪儿找的?”我随口问起。
“你问这个干什么?”杨芳好像想得多了。
“我和那些鸭子比起来谁好?”
“当然是你了……干什么,吃醋了?”杨芳娇媚的将身子靠过来,用手撩拨着我疲软的肉棒。
“我吃什么醋,在哪儿找的?C市有这种地方吗?”印象中我在香港和日本见过这种男公关酒店,没想到现在连大陆也有了。
“我是别人领去的,在上海路酒吧街那有几个酒吧是有鸭子的,另外听说世纪广场那儿的香格里拉大饭店好像也有这样的酒吧,就是我没去过。你放心,我有了你以后绝对不会再去了。”
“你是说把我当免费的了……”我的肉棒又开始勃起,我伸手抄住她的腰,她低下头伏到我的胯间,含住了肉棒。
我仰起头来舒服的呻吟,身体里的欲望并没有完全发泄,现在那些残余的欲火又开始燃烧了。
“到卫生间里去,这回我要在那儿好好干你……”
我捋直了肉棒,迅速没入了杨芳的肉缝中,我将她的身体抱起,兜着她进入了卫生间。随即里面又响起了激烈性交的男女呻吟和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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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等吃完饭已经是块晚上10点,杨芳前后高潮了5次,彻底筋疲力尽,吃完了饭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躺在她旁边,困意一阵阵的袭来,但是还是在想一些事情。吃饭时我和杨芳的对话好像让我想起了什么印象,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最后我把这些抛诸脑后,闭上了眼睛。
晚上又作了些个搞不清楚意义的怪梦,原本有一个多星期没做过了,可是昨晚又出现了。
我睡醒了之后以是早上9点多,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杨芳竟然还没去上班,我问她:“怎么还不去上班?今天休息么?”
“我请假了,好不容易等你来一趟去上什么班,什么班也没有你重要。”
“你们单位领导不说你啊。”
“我爸爸就是院长。”
“难怪,我今天……”
“干什么,你不是这么快就要回去吧!?”杨芳正在穿衣服,闻言动作立刻停下了,一脸的失望和惊讶。
“我是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杨芳闻言喜出望外,跳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嘴唇深深一吻说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今天就陪着你了,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下午出去转转吧,我到现在还是想不起来我上次到底是为什么来C市,也许到处转转有助于我恢复记忆。”
“好啊,那咱们中午饭在哪儿吃?”
“在家吃吧,我要上会儿网,你去准备饭吧。”杨芳好象个新婚的小妻子一样蹦蹦跳跳的,答应一声。“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爱吃什么?”
“你看着弄吧,我基本什么东西都能吃。”这倒是实话,记得从前在公司受训的时候,教官有前以色列特种部队军官,我们吃蚂蚁吃虫子甚至树皮草根都吃过。
我打开电脑上网,先是查看了一下文章更新回复的情况。然后照例在铁血鼎盛上转了一圈,最后鬼使神差下打开了C市资讯港的网页。
我在里面随即而无目的的到处浏览,最后上了论坛,里面的帖子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我翻了两页见没有感兴趣的内容便准备消失,却看见最下面的导航栏里有一条“猜猜这是我们C市的什么楼?”
我点开一看是一张图片,一座非常设计相当具有艺术气息,雄伟豪华全玻璃结构几十层的现代化高楼,外表装修的超一流水准,就是和S市几座银行的楼相比也毫不逊色。图片下面有话回复可见答案。
底下一连串的回复,酒店,银行等等,还有腐败,牛逼等奇怪的回复。
我回了一个银行。
结果等帖子再返回去第一页的时候发觉下面隐藏的内容很多,而答案竟然是“C市公安局”。我笑了,果然很腐败,这靠海的港口城市到底是有钱哪。
帖子下拉原来是C市比较有名的高层建筑,发贴的老兄大概是个职业摄影家,拍的角度效果一流。每一张下面都有一个简单的介绍。我走马观花,用滑轮快速观看。
突然我停了一下,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接着我把页面往回拉,退回到上面一张。
这是一张星级酒店的图片,我对这个酒店好像有印象。
我的梦中好像来到过这里。
在看下面的介绍,C市的五座五星级酒店之一,日资香格里拉大饭店。
我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印象,我觉得我来过这里。而且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里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的胸口好像变的很沉闷很想冲动的感觉。
我迅速在网上搜索相关资料,很快找到了C市香格里拉饭店的网页。
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咖啡厅,在梦中我和一个奇怪的日本女人在那里交谈过。
还有大堂……
我觉得我真的来过,我开始觉得好像要回忆起什么来了,我觉得这座酒店有某些关键性的东西在里面,我的记忆好像和它有关,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觉得心情开始变得像海潮一样翻滚,我觉得某种特别激动的情绪正在酝酿。
那是杀意……我确信这一点。
突然开门的声音和大声地叫喊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到底还是没想起来。杨芳提着一大堆东西回来了,看见我呆看着她还笑呢:“你发什么傻呢你?”
“你就不会晚些回来,我刚才刚刚要想起来一些东西,你一回来正好给我打断了。”我没好气的说。
“什么,想起什么?你的脑子是不是变好了?”
“废话,我好想要想起来我为什么来C市了,刚才就差一点了。你这一打扰我这一下就全完了。”
“那能怪我吗,我又不知道。”杨芳被我这无礼的指责弄得也有些不高兴了。
“你还敢强嘴!”我的心理的冲动没有平息,立刻站起来跑到外面抓住杨芳的胳膊,狠狠将她按到桌子面上。杨芳吓得大叫:“你要干什么你?!”
“干什么,我要好好的惩罚你!”
说着我一把掀起她的裙子,只见她今天仍是穿的是一条露裆的裤袜,底下依然没穿内裤。
“你这个骚货,看我怎么强奸你!”我非常暴虐的用手掌按住她的两只手,胯部压住她的屁股,另一只手猛拍她的两瓣美臀,把她疼得哀叫求饶,屁股不停的扭动,隔着裤子磨蹭着我的肉棒,我又开始充血了。
“今天我要和你玩强奸游戏,你老实点。”我掏出硬挺的肉棒,将紫红色的大龟头顶在了她的肛门上。
“不要,疼……疼……”杨芳惊恐的扭动着屁股,拼命挣扎,但是哪及我的力气大,被我单手就控制了她的双手。我在龟头上涂了些吐沫做润滑,拼命的往里面顶。
“疼……别顶了……疼……”杨芳咬着牙,低声的哼哼。屁股拼命扭动,无奈被我死死压住,我的龟头拼尽了全力往里面压,但就是顶不进去,她的肛门太紧了,最后我看到她的眼泪都流了来,无奈只好放弃了努力。
“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柔声道歉。
“废话,我……我这里可是第一次,你这样毫无准备的。我当然疼了……你……你要是想要就早点说一声嘛,我可以的……你当我是那些演A片的女人说捅进去就能捅进去的?。”
我突然愣住了。
“你这里以前没人……我是说你是第一次?女人这里第一次都是这么紧的?”
“你神经病啊?当然是了!你要不要拿根棒子戳戳你自己试一下!”
“那有没有天生特别松的,第一次就能很顺利的进去的?”
“你问我我问谁,哪儿有这样的人?除非她身体构造不成常。肛门这种器官不经过长时间的……那个,是不可能有那样的松弛度的。”杨芳以一个医生的口吻很专业的下了结论。
“是吗,那要不要我给你松弛一下。”我恢复了色迷迷的样子,突然把她扑倒。
“很疼的……你真的要吗?”杨芳皱着眉头。
“算了,你不舒服我就进别的洞算了……”我的龟头顶进了她的阴道。
杨芳的两条美腿又缠了上来,我爱死女人的腿了,用手抚摸着光滑细密的丝袜触感,把她压在沙发上猛力的顶压着。一截暗红色的肉棒在屁股的阴影下若隐若现,还伴随着女人的喘息……
杨芳很快达到了高潮,我抱着她的身体拼命抽插,肉棒玩命的摩擦着周围层层紧箍着它的黏膜。
我是为了发泄,我拼命的调动所有的情绪,我要发泄。杨芳被我狂野有力的冲顶弄得几近癫狂,通红的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身体的温度升高,闭着眼睛左右摇晃着头,秀发四散飞扬。大张着嘴急促的喘气,敏感的身体再次剧烈的扭动。
最终我和她同时爆发,我感觉我的精液就像子弹一样有力的打在她的子宫上,她被着火山爆发般的高潮彻底打垮了,瘫在沙发上动弹不得。我则慢慢的把肉棒抽出来,带出来的精液一丝丝的沾挂在她的丝袜上和脸上……
“你说的香格里拉是这个吗?”休息了好一会儿后,我把她拉着到了电脑前。
“是啊,怎么了?”
“奇怪了,我觉得我好像来过这儿,就是我想不起来的那个……”
“你是说你的记忆和这个有关?”杨芳很好奇,“难不成你真的在里面当鸭子?”
“你说这饭店里提供性服务,你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我的一个朋友,她老公是做生意的常年在欧洲,她有时就来这里玩。我是偶尔听她说起过。”
“是吗,那么下午就去那里看看好了。”我对我的想法感觉到害怕,但同时也很想去一探究竟。
C市是个海港城市,这几年来发展得很快,有很多外国人前来投资。走在路上经常能看到外国人,世纪广场一带解放前是外国租界,建筑风格非常明显的西化。现在改成了步行街,整片的街区像蜘蛛网一样向四周辐射,全都是高级写字楼,精品店和各种商场,电影院,迪吧。
而步行街另一边是靠海滩连绵上千米的露天茶座和小饮品吧,香格里拉饭店却是在广场的另一侧,这座55层的全玻璃外立面建筑即使是在这片高楼林立C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内也显得鹤立鸡群。
我坚持坐出租来,杨芳虽然不理解我为什么坐出租,但是还是听了我的话。
香格里拉大饭店,我知道了,我确信我来过这里。脑中的印象越来越清晰,我绝对来过这里。
饭店里的EZ咖啡厅,这里给我的印象更深。
我坐在这里,旁边是一个奇怪的日本女人……等等,我为什么知道她是日本人?
我当时就坐在这个位置,没错,和梦里的情景完全是一模一样。
难道……我的梦中梦到的就是我的记忆?
我疯了吗?我患了思觉失调症了吗?
杨芳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发呆。服务生过来了,彬彬有礼的请我们点餐。
我好像没听见,杨芳急忙帮我要了一杯咖啡,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服务生,然后叫住了他。
“对不起,请你回忆一下,你在这个位置上以前见过我吗?应该就是半个月前。”我听说有些受过专门训练的一流服务生拥有一双过目不忘的眼睛,凡是来过一次的客人都能记得住。
“……不好意思,先生。我记不太清楚了……很抱歉……”显然这个不是一流的专业人士。
“麻烦你再仔细想一下,我记得当时我旁边……应该就是这个位置还有一位很漂亮的女士,我记得她好像是日本人,我记得当时就是你为她上的咖啡,你记得吗。”
杨芳暗中拉了我一下,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叫别人怎么回答,已经有人往这边好奇的看了。
“……哦,好像有点印象了,当时……啊!对了,确实是您在这儿坐着,我想起来了,大约就是半个月前。”女人的印象果然比男人深,服务生冥思苦想了半天总算是给了我一个答案。
“是吗?谢谢你!”我很是兴奋,果然是这样。“那请问你认识那位元女士吗?”
“不认识,对不起,不过您不是那位女士的朋友吗?我记得您好像还和她交谈过。”
“哦……这样啊。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服务生离去,杨芳奇怪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不,只是片断而已,但是我大概能推断出来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我的脸色应该是很难看。
“上楼去看看吧。”
结了账我和杨芳出了咖啡座,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后面,我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男人。
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杨芳紧挽着我,我和她一起进了电梯,我按了50层。电梯里有两个带着墨镜的女人,穿著名贵华丽,妖娆性感,好像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一样。杨芳穿的是一身便装,和她们一比顿时逊色三分,这两个女人也是上50层。
电梯的门童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的透明空气。
到了五十层,那两个女人先出去了,我和杨芳紧随其后,看着她们过了一个拐角进了一道好像剧院一样的隔音大红门。我也想进去,但是被突然冒出来的两个高壮的黑西装光头男人挡住了。
“对不起,这里是私人会馆,请问您有会员证吗?”男人的中国话有些生硬,好像日本人。
“这里是什么私人会馆?”
“对不起,如果你没有会员证请马上离开。”男人的眼中露着凶光。
“刚才那两个女人她们有会员证吗?”
“对不起,请你离开。”这两个男人好像两堵墙一样挡在门前,杨芳躲在我身后,抓紧了我的胳膊。我注意到墙角处有监控摄像的装置。
“走吧。”我冷静的拉着杨芳离开了这里,在进入电梯的时候我听到了传来的一声耻笑,那是一句日语。
“支那猪……”
电梯里我面无表情,锃亮的钢板厢壁反光将我的脸也罩上了一片铁青之色,杨芳看着我没敢说话。
回到大堂,我跟杨芳说:“你给你那个朋友打个电话,问问她她说的那个鸭店是不是50楼那个会馆。这栋楼有55层,但是电梯只到50层就结束了,就是说整个最上面的5层都是那会馆的范围,还是小日本开的。”
杨芳从我的身上感到了杀气,掏出电话往外拨。
“她说是,还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问问她办会员卡需要什么手续?”
“……什么?100万?……哦,好,没事了,我知道了,以后再联络。”杨芳挂上电话说:“办会员卡得先交100万的费用,这是什么规格的会馆,需要这么多钱?”
“那么说能来这里的最起码也得有几千万身家是吗?”我有些犹豫了,难道我想错了?
“看起来应该是的。”
“但是刚才那两个女人怎么看也都不像是有几千万的富婆啊,我记得很清楚,我是看见她们是乘计程车来的,这么有钱的主会不开自己的车来?况且她们身上没有那种真正的上层人士的气质。到像是……”我的话停住了,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就是和我一起喝咖啡的女人。
她正和一个男人从酒店正门口往里进,然后她也看见了我。
但是她的表情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示意那个男人先走,然后走到我面前打了个招呼:“嗨,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即使在我无礼的注视下她的眼神里也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
这个女人……有问题,她太镇定了。我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前职业雇佣兵的眼神普通人根本不敢与我对视,她竟能如此镇定,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人可以做到。
和我一样,同样生活在血腥的黑暗世界里的人,我的同类……
“对不起,我们认识吗?我对您有印象,但是很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您是谁?”
“上次我和您在那边的咖啡座认识的,您这么快就忘了我吗?真让人伤心呢。”女人微笑着,那笑容让我感到有些暧昧。
“对不起,前些时候出了车祸,记忆有些混乱,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所以……”
“原来是这样的啊,我还以为我的魅力无法让您记得我呢。请问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今天帮我来恢复记忆的,因为我路过这里的时候感觉好像对这里有印象,所以便进来看一看,原来我在这里认识了您这样美丽的女士,难怪我感觉来过这儿。”
“失去记忆了吗?这可真的是伤脑筋哪。那么就让我再自我介绍一遍吧,鄙姓池田,池田裕美,请多关照。”说着一鞠躬,双手奉上名片,标准的日本人的样子。
“池田裕美,我明白了,那么我先告辞了。”原来是这家酒店的公关部经理。
“现在就要走吗?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再坐一会儿呢,我们这里新开了一家日式料理很不错的,我很想请您和您的朋友吃顿便饭。”
“多谢了,但是我们还有些事,当然您的这个邀请我记下了,我这两天一定会来拜访您的。”
“那么,我期待着。”
我和杨芳坐在出租上,杨芳问我:“你以前见过那个池田裕美?”
“我应该是见过的,不止是简单的见过,我总觉得好像……有种特殊的感觉,我应该见过她。”
“你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
等到了杨芳的家,我坐了一会儿开始给妻子打手机,无法接通。我坐了一会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虽然我还没弄清楚哪里不对,但是我的直觉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怪了,我怎么老是觉得心里不安呢?”我坐在沙发上,杨芳看着我,此刻的我大概和这两天的我有些不一样。
“杨芳,我总是觉得那个酒店有问题。你……这两天能不能先去别的地方住一下,我总是感到有危险。”
“你说危险是什么意思?”杨芳看着我变了脸色,她大概是想起来我以前是干嘛的了,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的直觉真的很奇怪,你就当出去旅游吧,等我给你电话你再回来好吗,我得先回家一趟。”我再次打家里的电话,但是无法接通,好像电话线给拔掉了。
“坏了,我家可能出事了……”
我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站起来就准备走。突然门铃声响起,我愣了一下,示意杨芳上去。杨芳凑到猫眼上往外看,回头说道:“是我的那个朋友,就是那个俱乐部的会员我打电话的那个。”
“她?她来干什么?正好叫她进来吧,我有点事还想仔细问问她……”
杨芳打开了门,一个女人进来了。年纪三十上下,杏眼桃腮,面容娇美,好像有点外国人的脸型,像个混血儿,浑身上下都是名牌,一身豪门贵妇的打扮很是高贵性感,非常有女性的魅力。我注意到她手上的钻戒,那颗钻石估计超过三克拉。
“你怎么来了?我给你介绍,这是我朋友周旭。”我冲她点头:“你好。”
“你好。”这女人看了看我,眼睛亮了一下,从那眼睛里我读出了欲望。然后她看着杨芳很是暧昧的笑了一下。“这是你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
“你别瞎说,对了你来有什么事?”
“今天你给我打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你也想加入不成,那可不便宜的。”
“什么啊……你先坐下吧。能给我说说那个俱乐部的事吗?”
“你先告诉我你帮谁问的?我可不相信是你自己要的。”
“杨芳她是帮我问的,我想问一下关于在那儿上班的事,我听说那里招男公关。”
“你?怎么?你想做鸭子?”女人的态度变得高傲,看我的目光里充满不屑。“杨芳你到底是他什么人,他真是你朋友?”在得到肯定地回答后,她仔细打量了一番:“你的样子长得还不错,就不知道本钱怎么样,想在那儿混饭吃没有点绝活儿是不行的。”
“我的本钱行不行你问杨芳就知道了。”
“……杨芳,她别是你养的小白脸吧。”杨芳羞红了脸。
“我想做几年,出来以后就和杨芳结婚。我听说去那儿的都是老板,我想可能来钱比较快。”
“杨芳,你是来真的?”
杨芳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点头。
“真看不出来你……算你走运让你知道这个会馆。去那儿的都是老板,我看在杨芳的面子上可以给你介绍,但是真正的老板是日本人,你得过得了人家那一关才行。”
“会员里还有男的?”
“当然有,有男有女,所以除了你们这些鸭子,还有鸡,只不过都是高级货。”
周云明白了,今天见到的那两个就是。他的心动了:“她们都是常驻吗?还是随叫随到?”
“你问得还挺多,到时候人家录用了你自然会告诉你的。”
女人翘着二郎腿,从香奈尔的手包里取出一盒女式的香烟,取出一根含上。然后把打火机扔到我面前。
我讨好的笑着打开火苗凑了过去。
刚凑过去我突然感觉到不对,这女人的态度有问题。我原本就打算用强迫的手段,所以编的藉口比较可笑。但是这女人只是问了一句就相信了,连劝都不劝杨芳一句。最起码看着自己的朋友先给我介绍个正经点儿的工作才对,而她是来找杨芳的,却一直在跟我说话,这说话的语速包括神态好像……早有准备!
这念头从我脑中闪过只是电光石火一霎那,但是危险的感觉已经袭上心头。同时我听到杨芳奇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不好!我条件反射似的猛地往旁边一甩头,几乎同时女人的香烟里激射出一道淡淡的烟雾。
我的身体好象安了弹簧一样窜出去三米多远,就地一滚站了起来。
“危险……”我刚对杨芳出声示警就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腿一软扶着墙跪下了。
然后门开了,模糊的视线中有两个男人闯了进来,杨芳连喊都没喊出来就被他们制服,我鼓足全身力气刚想站起,那女人两只穿着黑色细高跟尖头皮靴的脚快速的交错了一下,随后一道黑影冲我下巴猛扫了过来。
我双臂交叉使劲去挡,但是胳膊没力,而且这女人肯定受过训练,力猛势快角度刁钻,我只觉得一股大力把我双臂震开,直撞得我往后飞去,重重的磕在后面的墙上。我的头在墙上磕了一下,随后眩晕感加剧,我的眼前黑了过去……